有好事的村民想到了周广秀和薛怀山去了村医王翠翠那里,立刻拔腿就往村医家跑。
他一路跑,一路喊:“周广秀!周广秀!出大事啦!”
周广秀正趴在王翠翠家的土炕上,让王翠翠给她扎银针治腰疼。
听到有人喊,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谁啊,鬼叫唤什么!”
一个村民喘着粗气冲了进来,指着周广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哎呀……你……你们还在这儿呢……薛大友……和……游梦娇……被抓起来了!”
本来还躺在另一张床上无所事事的薛怀山“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我媳妇儿怎么了?是不是隔壁那个疯女人又干什么了?”
王翠翠也好奇地看了过来,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那个村民摆了摆手:“不是的,是薛大友和游梦娇……在你屋里偷情……被村长他们发现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把村医家里所有人炸了个外焦里嫩。
周广秀更是瞪大了眼睛,随后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来给老娘寻开心呢?这怎么可能?!”
那个村民吐了口唾沫:“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去看呀!人都抓起来了!去了广场那边!待会儿就要批斗!”
王翠翠也跟着说:“她没必要为了骗你编这样的谎言。”
那个村民又冷笑着补充了一句:“听说……不仅游梦娇现在肚子里的那个是薛大友的种,薛巧巧也是他的种!”
这句话彻底引爆了薛怀山的情绪。
他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抱着脑袋,痛苦地呻吟着:“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薛光林和薛光树此时正巧来看望周广秀,听到这消息,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复杂。
薛光林恨恨地说:“难怪爷爷他对薛巧巧比对我们两兄弟都好,感情是因为巧巧就是他的种啊!别人都说隔辈亲,他倒是只亲自己的种!”
薛光树也咬牙切齿地附和:“可不是嘛!亏我们以前还傻乎乎地以为爷爷偏心,原来真相是这样!”
周广秀从炕上跳了下来,一把揪住报信村民的衣领:“你再说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村民被她吓了一跳,赶紧重复了一遍:“薛大友和游梦娇偷情被抓了,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了!据说游梦娇肚子里的孩子和薛巧巧都是薛大友的!”
周广秀的手颤抖着松开了,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王翠翠叹了口气,拍了拍周广秀的肩膀:“你先别着急,去看看再说吧。”
薛怀山依旧抱着脑袋,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痛苦地呜咽着。
周广秀像疯了一样,身上的银针随着她的动作乱晃,扎得她生疼,但她根本顾不上。
她冲出门口,直奔村里的广场。
薛光林和薛光树紧跟其后,生怕错过了这场好戏。
王翠翠一把揪住还在发愣的薛怀山。
“你还蹲在这儿干嘛?还不赶紧去看看你媳妇儿和爹的‘好事’!”
王翠翠心里暗爽,以前总觉得薛大友偏心薛怀山,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偏心,而是心虚!
想到游梦娇平时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子,王翠翠就忍不住想亲眼看看她现在是什么狼狈样。
薛怀山被王翠翠拽着,如同行尸走肉般跟着往前走。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脑子里嗡嗡作响。
到了广场,周广秀一眼就看见被摁在地上跪着的薛大友和游梦娇。
以前那个唱戏的戏台子,现在成了他们的“刑场”。
村民们围在戏台子周围,像炸开了锅一样,指着两人破口大骂。
“薛大友!你个老不死的!居然连自己儿媳妇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