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根筋又不对劲了?”
此时张婶在灶房烧水,院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慕南钊盯着顾喜喜的眼睛,“今天中午那个顾青叶怎么回事?”
“你又为何借故去灶房,只留我和她孤男寡女?”
“你自己跑了,倒是没忘记先填饱肚子。”
最后一句话,慕南钊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啊……”顾喜喜原本理直气壮的眼神变的有些发虚。
“我不是跑了,我是临时想起来有事。”
“就是大富叔说,地里最近长了一种杂草,我必须去处理。”
慕南钊冷笑,“最好是真的杂草。”
“知道你那堂妹说了什么吗?”
顾喜喜沉默。
慕南钊说,“她问我,你我迟迟不成婚,究竟是我瞧不上你,还是你瞧不上我?”
“顾喜喜,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顾喜喜被他凉凉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严肃且认真道:
“当然是你瞧不上我!”
“你天人之姿,出身高贵,文武双全,我就是一个乡下种田的丫头。”
“我哪怕只是在心里肖想你,都是对你的亵渎!”
慕南钊挑眉,“所以你这番话的意思是,我瞧不上你,你也没瞧上我?”
顾喜喜犹豫了一下,“事实如此。”
慕南钊望着她,笑了,笑意美丽而危险。
“所以你嫌麻烦,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他倏然变脸,怒喝道,“顾喜喜,你可真会算账!”
“我没有那个意思。”顾喜喜为自己辩白。
“今日真的不是我故意安排的。”
“你觉得我有当媒婆多管闲事的爱好吗?”
她要撮合慕南钊和顾青叶的动机不可说。
所以在成功之前,绝不能向慕南钊承认!
顾喜喜接着说,“或者你觉得,我是地不够种,闲得慌吗?”
慕南钊有些动摇。
按理说,他看到的顾喜喜的确不是那种人。
她每日不是忙着捣鼓那些花花草草,就是关在屋里叮叮咣咣到深夜。
剩下的时间还要进山、下地。
她在乎的事好像只有种地赚钱。
就连给村长帮忙,她都要换一辆破车回来。
慕南钊实在想不通,顾喜喜费心撮合他跟顾青叶,能换来什么好处。
顾喜喜看出慕南钊的犹豫,趁热打铁,“我跟顾老三家的关系如何,你知道的。”
“我怎么可能在乎他家女儿嫁个什么样的人?”
她说的都是实话。
因为她只负责把男女主送作堆,别的她的确不在乎。
慕南钊阅人无数,看出顾喜喜应该不似作假,神色稍霁。
“后天早晨随我进城一趟,我有事要办,需要你配合。”
顾喜喜下意识反对,“凭什么?!”
他去干的肯定没好事,谁要跟他以身犯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