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则,打人者杖责二十到五十,入狱监禁三到五年,具体视伤者情况而定。”
大宝娘、栓子爹还有其他三人面色灰白。
这下子轮到他们恐惧了。
大宝娘嘴皮子发抖,还是强撑着说,“你一个女人家,如何知道公门里的规矩?莫不是编出来唬我们的吧。”
顾喜喜一笑,“忘了说完,若未满十岁的孩童犯事,杖责由父母替代。”
她望着大宝娘的眼睛,笑意加深,“你这辈子还没尝过板子滋味吧?”
普通百姓都本能的怕去见官。
大宝娘哪经历过如此的威胁,她当即双腿发软,不受控制地跪坐到地上。
栓子爹也白着脸不敢说话了。
顾喜喜看着这些连小孩子都要欺凌的人,总算是出了口气。
“今日我就在这候着。”
“若石头收不到看病吃药补身体的钱,下午我就去县衙,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被人打了,当真无人主持公道么?”
她留下这段话,牵着石头回去并关紧了大门。
走到苗圃当中,石头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喜喜姐,咱们还是别要她们的钱吧,我上了你的药,已经不痛了。”
顾喜喜说,“凭什么不要?”
她蹲下,望着石头的眼睛,“不属于我们的钱,我们当然不要。”
“可他们伤害了你,本该付出代价。”
“况且那几个大人来时还想继续欺负你。”
“若非他们理亏已无从辩驳,今日怎会放过咱们?”
石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勇敢,做个像喜喜姐这样的人。
中午吃饭时间,五家人陆续送来医药费。
数目不高,总共加起来也就一百四十几文。
按石头自己的意思,顾喜喜并没有计较钱多钱少,只是让石头亲手收下、当面点清楚。
索要这笔医药费重要吗,当然重要。
石头失去父母,钱对他而言很重要。
而那些恶邻居,他们会变的善良吗?未必。
但金钱的代价能让他们长记性,至少以后管束自家孩子,离石头远一点。
县城外官道上,小黑驴拉着车小跑前进。
慕南钊向后回眸,“你放心,经过这一次,他不会再那么容易被人欺负了。”
顾喜喜莞尔,“但愿如此。”
方才慕南钊赶车到苗圃来,顾喜喜一看到他的脸,就知道他在孟家进展顺利。
不过两人默契的一个没有提及,另一个也没有问。
途经石头村,距离天黑还早,村外面居然点起了一个大火堆。
有几个人站在稍远处,将什么东西丢进火堆焚烧。
顾喜喜好奇,就问站在路边的一位老者,“老人家,你们这是烧什么呢?”
老者面带愁色,瞥了眼顾喜喜和慕南钊,有气无力道,“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