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宸被伍川打了好几个电话打的心烦,一个升学宴没完没了的一直提醒。
他又不是老年痴呆,没那么快忘。
升学宴宴会定在了晚上,季司宸从公司直接去了现场,小男孩的礼物他不知道买什么好,便没有买。
到的时候伍川已经在了,正在和谢忻还有他妻子聊天。
几人这两年见面的次数不算多,倒是伍川给他打电话很频繁。
“司宸。”
谢忻先一步看到他打了招呼。
伍川扭过头,看到他两手空空,“你给我干儿子带的礼物呢!”
他提醒了那么多遍,就差直接让他买礼物了,结果他不提,还真的没有。
季司宸:“没有。”
伍川:“好歹买个玩具。”
谢忻打趣道:“可别买玩具了,你送的玩具堆成山,他都不知道玩哪个好,家里快放不下了。”
小孩子也不能有那么多玩具,不然刚上一年级就不会好好想着学习。
伍川冷哼,扭过头。
不知好歹!
关琳在一旁拉着小孩的手,也跟着笑笑,“你们聊,我带孩子去接我爸妈,他们马上到了。”
和季司宸相处不多,能聊的也不多,于是找个理由离开。
等人走后,谢忻带他们找个位置坐下,倒了几杯香槟,“还以为你今天不来,天天忙什么呢?”
他问季司宸。
每次伍川嚷嚷着出来聚聚,都是工作忙给推掉了。
“工作忙,走不开,”季司宸没有碰酒,反倒是抽出一支烟,烟身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轻轻转动。
季司宸低垂着眼睑,动作优雅而熟练地点燃了烟,轻轻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烟雾袅袅升起,缭绕在他周围,模糊了那张冷峻的面容,只留下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
伍川切了一声,“有那么忙吗?不过就是找借口而已,还忙……”
以前再忙都有时间出来,现在连人都见不到,比大神都难约。
自从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持续工作,都没有休息的时间。
区区一个桑榆晚,既然找不到就算了,何必要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还口口声声说不喜欢。
骗鬼呢!
谢忻抿了一口酒,懒散的问了一嘴,“还坚持找呢?她爸都快死在医院了,六年时间没见她回来过一次。”
当年盛安的新闻满天飞,桑青石住院的消息记者也是大肆报道,但凡上网,就不可能看不到。
而且乐宁还在这里,肯定会联系她。
可到现在没有一点动静,也查不到乐宁联系的人当中有桑榆晚。
季司宸捻灭烟头,随即又抽出一根,轻笑出声,“她死在外面也和我没关系了,找到她能干嘛?”
伍川吸一口凉气。
从第一次听季司宸说和桑榆晚没关系,他问是不是离婚协议签了字。
他说是……
签了字和桑榆晚就不再是夫妻。
可他的一切行为又反常,按理说离了婚桑榆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可他还找人照顾那个前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