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丙杰吃一惊,这分明是曼曼,他睁开眼睛,“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有门匙。”曼曼正蹲在他床头笑。
“门匙从何而来?”
曼曼见他一如审问犯人,十分不忿,“自你裤袋找到正匙,拿去锁匠处配来的,怎么样,不可以?你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收得密密?”
石丙杰为之气结。
曼曼嘻皮笑脸问:“你的贞操?”
石丙杰轻轻推开她,“我的私隐。”
“你有什么瞒着我?”
“多着呢。”他伸出手来。
“干什么?”曼曼拍打他的手心。
“请你把门匙还给我。”
曼曼听出他语气认真,因而不悦,“我还没资格拥有你的门匙?”
“我最怕群体生活,你不是不知道。”
“将来结了婚,夫与妻一人一间公寓,分门出入?”
“最好不过。”
“石丙杰,你真是个怪人,怪医!”
她委屈地自手袋中掏出锁匙,丢还石丙杰。
石丙杰起床,取过门匙,冲进水厕。
曼曼自他身后抱住他,“我们今天到什么地方逛?”
“今天我巡房,病人等着我。”
曼曼失望地退开,怔怔地看着男友刮胡须,“我是怎么爱上你的。”
石丙杰摇头,“我不知道。”笑,“也许是因为你厌倦了叭儿狗。”
他说得对,曼曼低下头,那些千遍一律开着五颜六色跑车,捧着鲜花,邀请她到各式各样会所午膳的男孩子们令她厌倦,千人一面,千口一言地胡乱赞美,也使她烦腻。
她爱上石丙杰身上发散与众不同的轻微消毒药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