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知尊卑,没有礼数!怎么了?女孩轻哼一声,扬起下巴傲娇道:“你可知我爷爷是谁?也敢如此无礼!”
叶九溟皱眉,冷漠道:“你爷爷是谁,跟我有关系吗?”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有影响吗?”
女孩面色一寒,唇边含笑,语带嘲讽地说道:“你一个来荒山瞎逛的底层人,也有资格违逆我们的要求?”
“云澜胡闹!”老者低声驳斥,转头对叶九溟呵呵笑道:“小兄弟,我这孙女娇养惯了,看在老朽一个将死之人的面子上,别和她一般见识了,好吗?”
叶九溟扫了老者一眼,恍然一愣,缓缓点头道:“确实病入膏肓了,既然如此......”
“你说什么?”周云澜顿时大怒,瞪着叶九溟叱喝道:“信不信抽烂你的臭嘴?”
“我说的有毛病吗?老爷子确实快不行了。”叶九溟神色淡然。
“你——”周云澜刚要发怒,老者周文鸾却拦了下来,笑道:“你我素不相识,却能一眼看出老朽时日无多,想来小兄弟不是普通人。”
“那您看看,老朽还能活多久?”
叶九溟平淡道:“十天。”
“什么?!胡言乱语,毫无礼貌,小虎,给他点教训!”周云澜脸色大变,气的全身发抖,一声令下,那个身穿迷彩服的壮汉就是上前一步。
气势轰然炸起,激的地上石子乱飞,郝然是一位内劲高手。
“退下!”老者脸色一沉,呵斥完对方后,眼放精光的看向叶九溟:“小兄弟摸的如此明白,应该是位大医之人。”
“您看,我这病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一试吗?”
“办法多着呢,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叶九溟淡漠道。
说完这话,转身离开。
“爷爷,这人太狂妄了!”周云澜气的跺脚。
“有你嚣张吗?人家好端端下山,你们拦着不让走,人家凭什么还要帮咱们?”老者轻声呵斥两句,朝山谷内走去。
周云澜有些悲伤道:“您为大夏当了十几年兵,为国负伤三次。”
“国家安定后,再次投身豫剧事业,带出来许多名徒,让豫剧成了国家非物质遗产之一,闻名海外。”
“他一个凡夫俗子为您让路,难道不应该吗?”
“你这叫仗势欺人懂吗?”老者板着脸,冷声反问道:“为国而战难道不应该吗?让豫剧成为非物质遗产,是我一人的功劳吗?”
“如果单论军功和名气,就可以嚣张傲慢,世界不乱套了?”
“嗯?”听到这话,叶九溟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问道:“老爷子当过兵?”
“呵呵,老朽周文鸾,在第二代西凉王叶赤霄手下当过兵,参加了定北城和龙渊谷一战。”
“大夏安定后,我退役干起了老本行,在国家豫剧团当了团长,一干就是三十几年。”
“豫剧大师?”叶九溟惊讶道。
周文鸾在军界不怎么出名,但作为豫剧大师可谓家喻户晓,堪称一代大家。
夏国豫剧界响当当的人物,活着的豫剧大家中,他称第二,别人绝不敢称第一。
而且,周家堪称江北第一大族,赵山河家族不过出了一个市首,周家却三代军人,周文鸾的儿子达到周家权势巅峰,是两江出来的唯一将星。
上层权贵好多都喜欢豫剧唱曲,作为豫剧大师的周文鸾,结交了无数豪门世家。
所以,周家在江北可谓真正的权势巨族,无一家可比肩。
周文鸾豪爽一笑,谦虚道:“小兄弟过奖了,老朽算不得什么大师。”
可能因为他动作太猛,话说完就捂腰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