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上课气走老师还有理由,那朕倒要好好的听一听”
随着霸气的声音传出,只见梁帝身穿黑色滚龙袍,头戴二龙戏珠通天冠,背负的双手缓步走进越贵妃的寝宫,看见小景凡趴在越贵妃的脚边,上去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个混账东西,小小年纪不学好,都气走三个老师了,这次你如果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朕定当狠狠的责罚于你。”
越贵妃见到梁帝怒气冲冲的样子,连忙走到梁帝的身后,帮其按摩肩膀,一边按压,一边撒娇道:
“区区小事,陛下不要气坏了身子,这孩子调皮是调皮了些,但他也是个聪明的,想来气走老师也是另有隐情”
“相比于这些细碎小事,陛下的身体顶顶要紧的大事啊!气大伤身,陛下要注意龙体”
萧景凡看见越贵妃的这份作态,心中不免腹诽,表面看似越贵妃在帮他说好话,实则,越贵妃只是在躲避自己管教不严的责任而已。如果不是现在还需要他这棵大树,为他遮挡一些风雨,怎会让他如此惺惺作态?
萧景凡看着怒气冲冲的梁帝,不禁计上心来,脸上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跪直了,身子对着梁帝说道:
“今天夫子教学讲到了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
“夫子对儿臣说,万事要学会保密,即使对君上对母妃,也要有所保留,儿臣以为不妥,儿臣认为,不论作为儿子还是作为臣子,对于父皇,必须坦诚,事无不可对人而言,如果连对于父皇母妃这样亲近之人,也要藏着掖着,互相提防着,起步有为圣人之道。”
“于是夫子就对儿臣说,儿臣是抬杠,且声称无法教导而成,故而向父皇请赐”
“父皇明鉴,儿臣可没有故意要气走老师的想法,明明是他不对嘛,讲不过我就撂挑子,哪有这样当人老师的。”
梁帝被萧景凡的一番言语给逗乐了,只见他眉眼弯弯,伸手慢慢的抚摸自己的胡子,朗声道
“臭小子,这句话是像你这样解释吗?你个不学无术的小家伙,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办机要紧密的事情时要注意保密,不是叫你对父皇和母妃耍心眼子。”
“像你这样胡乱解释,老师不被气走才是怪事”
越贵妃看着眼前的萧景凡三言两语就将良帝逗笑了,心中不免为萧景凡的机智感到担心,此子虽只有十岁,就有如此心机,长大了,有可能会危及太子的地位。
“臭小子,你这个理由我勉强能接受,可以不责罚于你,过几日朕在帮你安排一位老师,如果你再把他气走,你小心你的屁股”
“啊?还要给我找老师啊,父皇能不能不上课。上课一点都不好玩,父皇你干脆就别让我上课了。”
“混账东西,胡说什么?如果你不好好读书,将来如何为父皇出力?如何为大梁江山社稷出力?”
越贵妃听得梁帝此言,心里一惊,没想到梁帝对萧景凡如此看重。想到此处脸上的阴郁不由得更深了几分。
“父皇你就饶了我吧!”小景凡满脸苦涩地说道:“为大梁出力这种事,有太子哥哥就够了,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儿臣对他的才华万分佩服。儿臣不过是个十岁的稚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像纪王叔那样,逍遥自在地过一生啊。”说完,他可怜巴巴地看着皇帝,希望能得到父亲的怜悯和宽容。
“混账小子学谁不好,偏要学那个纪王。你小小年纪怎可如此颓废?”
正待得梁帝还欲再多骂萧景凡几句时,越贵妃一边,轻抚着梁帝的胸口,一边柔声的劝道:“陛下,凡儿还小,心性不定,正是爱玩的年纪,臣妾以为,不妨让他再多玩些时,待凡儿再长大一点,臣妾让太子督促凡儿读书,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听到越贵妃的话,梁帝微微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拍了拍越贵妃的手,说道:“还是爱妃最懂朕的心。好,就依爱妃所言。不过,这小子也不能太过放纵,否则将来如何能成大器。”
“臣妾明白,陛下放心便是。”越贵妃微笑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她想借此机会拉近小景凡与太子之间的关系。毕竟,她心中清楚,如果想要在这宫廷之中立足,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和支持。而太子作为未来的皇帝,在宗室之内,也是需要一定的支持的。
“嗯,那就这么办吧。”梁帝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萧景凡,语气严厉地说道:“臭小子,还不快谢过你母妃娘娘!”
萧景凡连忙跪地谢恩,他本来只是想和梁帝讨价还价一番,好拖延上学的时日,没想到越贵妃竟然帮他说话,还直接取消了他继续上课的苦差,然而,他也明白,越贵妃此举并非出于好心,而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在越贵妃的眼中,自己只要像纪王那样不学无术,安心做个纨绔子弟,必要的时候还能为太子做一个出头鸟,和急先锋的角色,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就像老话说的那样,当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同样在算计你,萧景凡需要时间,对将来的大事进行提前的布局,如果一直被约束在尚书房内读书,反而不妙。
梁帝见读书的事情已经了断,便随身躺在卧榻上,头枕着越贵妃的双腿,有唉声叹气起来,越贵妃用双手不停的给良帝按摩太阳穴,一边轻声细语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