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见到了破坏夜宴气氛的罪魁祸首,立马上前一步,指着谢子峰,声色俱厉道:“大胆谢子峰,竟敢扰乱中秋夜宴,你可知该当何罪?”
谢子峰闻声,面色一惊,随即快步上前,扑通一声跪于大殿中央,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砰然巨响,以头抢地,带着哭腔向皇帝求情道:“陛下恕罪啊!草民心知扰了陛下的雅兴,实乃罪该万死!但草民实在是万般无奈啊!今日乃是中秋佳节,本应阖家团圆、共赏明月,草民却想起家中妻儿正忍饥挨饿,心中悲痛难忍,不由得痛哭流涕,惊扰了陛下,草民真是罪该万死!还望陛下念在草民年事已高,网开一面,饶恕草民吧!”他边说边连连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之声不绝于耳,不多时便磕破了额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染红了他面前的地砖,其状甚是凄惨。
“一派胡言!”听完谢子峰的解释,誉王萧景桓怒不可遏,上前一步指着谢子峰大声喝骂:“大梁在父皇的治理下,国力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哪有你说的忍饥挨饿之事。况且,即使你真的生活困难,也应该通过正常渠道寻求帮助,而不是在宫中大哭大闹,惊扰圣驾。你可知这是大不敬之罪?”
誉王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回荡在大殿之中,但是誉王的话语,在有心人的耳朵中,听出了不同的意味,誉王这一番看似指责的话,实则是故意引起梁帝的兴趣,果不其然,梁帝端坐在皇座上,脸上虽有不快,但却也被谢子峰的话语所吸引,要知道谢子峰在岭南道,可是当地的大儒乡绅,他竟然会说自己的妻女在,老家忍饥挨饿,这可绝不是一件小事,要知道岭南道可是刚刚平定了匪乱,虽还未完全扑灭,但已经将最大的匪军绞杀,在一片良好的形势中,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梁帝心中的疑惑被彻底的放大了。
只见梁帝咳嗽一声,对的,跪在大殿中的谢子峰说道:“好好的过节,也不让朕消停,来你且说说,你有何委屈?说的不好,数罪并罚,朕绝不轻饶。”(* ̄m ̄)
“谢陛下。”谢子峰挺直了身躯,额头上的血迹,顺着脸颊一滴滴的往下滴落着。顿时让人看的心中不忍,“启禀陛下,岭南导致年初匪乱之今,经过朝廷靖王殿下领军剿匪,以将匪乱大致控制住了,可是可是……”(T^T)
说着说着,谢子枫突然又抽泣起来,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梁帝听得心中着急,不由得左手轻拍龙椅,着急忙慌的说道:“可是什么你倒是继续说呀。”(?▂?)
谢子峰突然,扑倒在地,用害怕的语气说道:“草民不敢,草民若说,恐冒犯天颜,民当身死。”
谢子峰的话语突然让梁帝听得一愣,“冒犯天言?意思是会得罪我,你得罪我什么?民当生死,得罪我,怕我把你给杀了?你正常的说事情,有什么害怕我把你给杀了的?”
正当梁帝疑惑之际,誉王萧景桓紧走两步,走到谢子枫身边,先抱拳向梁帝施了一礼,回头对着伏身在地的谢子峰说道:“谢大儒,你有什么委屈就大声的说出来,本王在此向你保证,无论是谁迫害于你,本王一定出面,求陛下给你做主。”
谢子峰听到誉王的话语后,对誉王道谢,然后继续对梁帝说道:“陛下草民所告之人,并非他人,草民所告的正是靖王是殿下。”
“大胆!”誉王萧景桓听到谢子峰说出靖王的称呼,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冷言呵斥道:“四弟景琰在岭南道奋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岂能容你如此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