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答案,只得一手拉住汪大渊,耐心的对他说道:“贩卖物资这事我并不反对,可是殿下要求我们派部队清扫,南楚的商队,这滥杀平民,可是有伤天和啊。这对殿下的声誉………”
汪大渊听到戚继光的顾虑后,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用颤抖的手指着戚继光调侃的说道:“元敬啊,你是不是当武将当的糊涂了?殿下的意思是让你清扫南楚的商队?又没让你屠杀干净,你把他们带回来就是了,正好我们广州城缺人。”
可是戚继光满脸愁苦的说道:“我也知道全部抓回来一样可以处理,可是如果那些商队的人不愿意怎么办?或是将来抓回来的这些人跑回南楚,将这些事泄露了,我们又当如何?”
汪大渊最看不惯戚继光这样婆婆妈妈的个性,只看他霸气外露的说道:“对于不长眼的那就杀,一个小小的商人,还想阻挡,国家间的大势吗?那简直是螳臂挡车!就算这些人将来回到南楚将这件事说漏出去,你觉得已经战败的南楚,还可能为了这几个小小的商人再一次发动一场战争吗?”
戚继光点了点头,认同了汪大渊的说法,他其实也只是一叶障目而已,国家势力之间的较量,又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个个人而改变,于是他晃了晃脑袋,将不应该有的想法全部晃出脑外,快步走回自己的营帐,颁布命令去了。当天下午,广州城外的军营内就有数支骑兵飞快的跑向了不同的方向。
第二天的傍晚,一支南楚的商队在岭南道崎岖的小路上缓慢的前进着,押运货物的镖头,快步的走到商队掌柜的身旁,轻声的对掌柜的说:“掌柜的,山路崎岖难行,现在天色也已经晚了,不如在这里扎营,明日一早再走吧。”
掌柜的闻言却摇了摇头,他对镖头说道:“老镖头,你也知道这一次的货物东家有多急,您帮帮忙加快一下脚步,我们趁天气未转冷之前再多赶一夜的路吧,出了这座山,我们就能走水路了。到时候大家就都轻松点了。”
老镖头,看着掌柜的急切的表情,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山路崎岖难行,我怕连夜赶路会遇上劫道的。如果被打了埋伏………”
掌柜的看老镖头没有说下去,虽然知道他担心什么,但他还是哈哈大笑,拿手指戳了戳老镖头,大声的笑道:“这条商道我们走了不下数十次,哪来的劫匪啊?有种让他们出来,让我瞧瞧,哈哈~!”
可是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嘡”的一声炮响,前方树林里一下子涌出,上百号人手拿刀枪棍棒,为首一人满脸横肉,一根根胡须像钢针一样,根根树立,手里拿着一把开山宣花斧,站在山道正中间,指着掌柜的大吼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缝半个不字,爷爷我管杀不管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