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之后,屋内一片安静。然而,这份宁静却被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打破了,只见木婉儿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那个面容犹如猪头一般的楚阳,终于还是没能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木婉儿一边用手捂着嘴,一边娇嗔道:“楚阳,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呀?”说完,还忍不住又笑了几声。
楚阳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面无表情地说道:“咳咳……娘,家里地滑,摔的。”楚阳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摸了摸自己那肿得老高的脸颊。
“地滑?摔的?”
木婉儿满脸狐疑之色,将视线定格在了一旁满脸通红、低着头默默不语的羽儿身上。以自己对楚阳的了解,几乎瞬间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于是,木婉儿起身走到羽儿面前,拉起羽儿的小手说道:
“羽儿啊,这男人嘛,有时候确实就得好好管教一下才行。木姨在这方面可是相当有经验的哦,来来来,咱们俩去里屋好好聊聊。”
听到木婉儿这番话,站在一旁的楚倾和楚阳两兄弟不由得面面相觑,歪着脑袋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楚天。
楚天低声轻咳了几声,难得老脸一红,脸皮微微抽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见他转头,默默地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随后父子三人同时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惆怅。
楚天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楚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唉,楚阳,你也快十八岁了,爹也是过来人,做男人不容易啊。”
说着,楚天扭头看向一旁正偷笑不已的楚倾,继续说道:“还有你小子,有你小子,别在那里幸灾乐祸,你以后也是这个命,逃不掉的。”
听到父亲这番话,楚倾满脸的不服气,梗着脖子大声嚷嚷道:“爹,我以后一定要向你们证明我的男儿本色,就你们俩,真是给楚家的列祖列宗丢脸。”
楚天跟楚阳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斜着眼瞟了一下楚倾,楚家的种,竟然还想着男儿本色,可笑至极!
然而,时光匆匆如流水,岁月无情地流逝着,事实证明,楚倾最终还是没能逃脱那相同的命运。
两个时辰之后,木碗儿和羽儿仍在里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不过这般场景,对于父子三人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只见楚天,楚阳,楚倾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
其中一人正挖着鼻孔,时不时还将一颗“小圆球”放到嘴里品尝一番;另一人则不停地抠着脚丫子,偶尔还会将手指放到鼻孔边上,深吸一口气,一脸陶醉之色;还有一人竟然把手伸向自己的屁股,不断扣着,此情此景,着实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直视。
就在这时,楚天突然开口说道:“楚倾啊,我当年给你的那块玉佩,如今可还戴在身上么?”
说罢,楚天还将手里的一颗‘小圆球’弹向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稳稳落在渣斗中,还不忘朝着两个儿子挤眉弄眼一番。
“玉佩?什么样的玉佩?我怎么不知道!”听到这话,旁边的楚阳不禁好奇起来,连忙追问道。
“放心吧,老爹,这些年我都是贴身带着,还别说,这块玉冬暖夏凉,真是件好宝贝啊!”楚倾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伸手从腰间解下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佩。
楚阳见状,赶忙接过来,将其放在手心,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这块玉佩呈长方形,宽度大约相当于成年人两根手指并拢那么宽。
玉佩的表面极其光滑,没有精美的图案,也不见任何文字,宛如一面镜子,能够清晰地映照出人的面容。
这玉佩上面既看上去平淡无奇。不过当楚阳紧紧握住它时,却能感受到一种奇异的温热之感,但也仅此而已。
楚阳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父亲,问道:“爹,这玉佩究竟有何特别之处?看着似乎平平常常,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啊。”
楚天摇了摇头说道:“说实话,为父也不清楚这玉佩到底有何玄机。自我记事起,身上就一直带着这块玉佩,至于它如何会到我的手中,我也是一无所知。这些年来,我一直试图解开这玉佩的秘密,可惜至今仍是一无所获,毫无头绪可言呐!
不过,只要这玉佩戴在身上,便能够逐步地改良楚倾的身体素质,这个臭小子整整六年未曾修炼过一天,能够达到炼体六阶的境界,全靠这块玉佩。
而且,并且,凭借着这块玉佩,我也能随时感知到楚倾的位置,如此一来,倘若你弟弟遭遇任何危险,我都能够在第一时间赶过去。”
听到这里,楚阳冷哼了一声。“爹,你偏心,我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你?季清给你算过了,你命硬,想死都难。”楚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