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他们听了,立时激动得炸了锅,像小孩子一样你推我挤要上来看天,我说你们谁也别推别挤,这石梯又窄又危险,只能容一人侧身贴壁通过,若你们不想死就听我的话,等我下来你们再一个个的轮着上来看,都不要着急,也不要争谁先谁后。就在我说着话准备下去让他们轮着上来的时候,我看见“叫兽”打头阵,其后跟着盘子和彬子,三木最后压阵,一行四人,形同同一根藤条上的蚱蜢,正一步一停的往上走来。
一行人中,最不老实也最不安分守己的是彬子。他紧跟在盘子后面,一对贼眼紧紧地盯在她的屁股上,三木在后面不时提醒大家注意,脚下要踩实,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彬子正应着,不想脚下一滑,人便歪着倒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但见三木双脚弹起,整个身体也如灵猿一般倒挂而下,堪堪握住彬子的脚踝。而他的双脚,则如尖钉钉在石壁上,危险,沉着而又镇定。敢舍身救人,我对他的看法又进了一步。
等盘子和“叫兽”回过头来,抓住彬子倒挂在悬崖上的三木,已然将飞爪抛出牢牢的钉在悬崖上,其后用绳索捆住彬子的小腿,以脚抓牢绝壁,腰弓一发力,重达八十公斤的身体,便像折叠尺一般翻上了石梯。
“三木兄好身手!”由衷佩服的我,不由脱口喝了声彩。“叫兽”看到精彩处,更是情不自禁的鼓掌惊叹道:“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盘子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怪异、丰富,一种名字叫做杀气的神色,正像复苏的眼镜蛇昂起的头,令人头皮发麻,身心发凉。
“三木警官,你救他就是错误――”
“可我不救他,他就得摔死!”三木分辨说。
“摔死他才好!”
彬子的身体还倒悬在悬崖上,盘子和三木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但他一句话也不敢回应盘子,因为他怕盘子发怒砍断绳索。带着腥臭味的风从下面吹上来,弄得满鼻子满肺都想破开来洗洗。
“彬子,我但问你――”三木警官把头探到悬崖外面,居高临下说道,“你摔下去,不会是因为盘子吧?”他这样问,一方面洗清了彬子偷看之罪,另一方面又坐实了他的另一罪名――他暗中一直在打盘子的主意。
“如果与她有关,绳断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