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柔催促道:“妹妹怎么还不动手,想让母亲憋死吗,还是说你根本不会救人,故意折腾我?”
谢芝芝面露心虚之色,却还是强装镇定道:“嫂子急什么,我这就救母亲。”
谢芝芝狠狠心,将簪子从头上拔下来,闭着眼朝着谢老夫人人中扎过去。
“啊!”谢老夫人被疼醒了,她摸上自己的脸颊,却抹了一手血。
“血,怎么会有血?”谢老夫人茫然的看着她们。
向柔连忙上前解释道:“母亲你刚刚晕过去了,妹妹怕你将自己憋死,情急之下才扎你的,你也不要怪妹妹。”
谢老夫人看着身旁讪讪的将金簪藏起来的谢芝芝,又听到向柔那熟悉的话术头更晕了。
怎么不熟悉呢,那话就是当初谢芝芝将向柔扎醒时,谢老夫人对向柔说的话。
谢老夫人不好打自己的脸,只得将这个苦果咽下去:“芝芝,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去放印子钱?”
谢芝芝脸色苍白,惴惴不安道:
“母亲,我也不想,可是慧芳表姐劝我,说是放印子钱挣点零花钱,不会出事的,我才用母亲的名义房的印子钱。”
谢老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直接如锅底那般黑。
“慧芳也掺手了,你还是用我的名义放的印子钱?”
谢芝芝缩了缩脖子,讪讪道:
“舅母和表嫂她们也放了,说是借给咱家一万两银子后,她们家开不了火了,看在姻亲的份上才带着我赚钱。”
谢老夫人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被气的进气少出气多。
她当初就不应该心疼嫁妆而回娘家借钱,这下好了嫁妆保不住,她娘家也保不住了。
当初就不应该同意张明娶那粗鄙的商户女,要是娶了他上司的女儿,哪至于这么多年了还是个七品小官。
也就不会犯这种杀头的大罪。
谢老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柔儿,你......”
向柔打断了谢老夫人的话,起身行礼说道:
“既然这不关儿媳的事,侯府也不屑用儿媳的嫁妆,那儿媳就先回去算算账,看看这一年里,儿媳补贴了多少嫁妆。”
看着谢老夫人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向柔体贴道:
“母亲不必担心,儿媳必会和侯府算清账,不会让外人说侯府的闲话,也不会传出婆母贪墨儿媳嫁妆的丑事。”
谢老夫人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向柔:“你、你、你......”
向柔惊讶的看着谢老夫人:“母亲催儿媳快点呢,不要着急,儿媳马上就回去清算。”
说完施施然离开了,独留气的说不出话的谢老夫人和脸色苍白的谢芝芝。
在完全看不到向柔的身影后,谢老夫人才气愤的说道:
“芝芝你说的没错,之前的温婉孝顺都是装的,今天的才是她的真面目,那伶牙俐齿的样子,哪里看的出之前的懦弱。”
谢芝芝懦弱的不敢回话,怕谢老夫人将火撒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