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这边正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狂拉上鱼景象,鱼线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入水时溅起晶莹的水花,鱼儿接二连三地被拉出水面,那场面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而其他人所在的区域,鱼口则显得极为冷清,与小布这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冼兴旺那边,虽说也能偶尔享受到连竿上鱼的喜悦,但那频率和速度,与小布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时不时抬头望向小布的方向,眼神中既有羡慕,又有一丝骄傲,毕竟小布是他带来的人。
冼兴旺身旁的老张,此刻的脸色可谓是阴沉到了极点。从开竿的那一刻起,他的鱼竿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毫无动静。
老张眼巴巴地看着水面,心中的焦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过再怎么急也没用,没鱼口就是没鱼口。
老张满心疑惑又略带羡慕地瞅了眼小布那边的狂口,又看了冼兴旺那边也在接连不断上钩的鱼儿,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冼啊,你带来的这小伙子该不会是那种身经百战、专业至极的鱼鹰吧?怎么会如此厉害!你瞧瞧他旁边的那位,那可是准二级竞钓大师啊,如今都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冼兴旺听到这话,脸上立刻绽放出得意的笑容,他挺直了腰杆,自信满满地说道:“哪有的事!那小伙子是开渔具店的,可不是什么鱼鹰。不过嘛,我带出来的人,那技术能差吗?”他说话的同时,还故意扬起下巴,用眼角的余光瞟了老张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瞧瞧,这就是我带过来的人。”
老张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和沮丧,不再与冼兴旺争辩,而是重新把目光聚焦在自己那毫无生气的鱼竿上,继续专心致志地垂钓,心里不停地琢磨着:要不要换鱼饵啊,自己估计开错饵料了。
与此同时,小布这边的上鱼热潮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渐渐平息下来。鱼口的减缓让小布意识到,这是因为上鱼的速度实在太快,而他没有及时补窝、捏散炮,导致鱼窝中的饵料大概率被鱼吃得一干二净,此刻水下的鱼窝里的鱼恐怕所剩无几了。
小布放下手中的鱼竿,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他用力地揉了揉那已经发胀发麻的手臂,感觉手臂就像被无数根细小的针轻轻扎着,又酸又痛。
这么长时间高强度地扬竿上鱼,他的手臂早已不堪重负,不过,当他想到自己目前的成绩应该是遥遥领先,与其他人拉开了极大的距离,心中便涌起一阵满足感。
于是,他决定先不急于补窝,而是让自己稍作休息,调整一下状态。
小布静静地坐在钓椅上,目光凝视着远方的水面,思绪开始飘荡,他回想起自己多年来钓鱼的经历,也总结出了不少宝贵的经验。像那种收费一百两百的钓场,只要在放鱼正钓的那天前往,基本上都能成功上岸。关键在于要早点到达钓场,提前把窝做好,这样就能吸引更多的鱼儿前来觅食。
而对于五百以上一千以下的小炮坑,通常来说,只要位置选得精准,比如占据大边或者皇帝位之类的有利位置,无论怎么钓都能有不错的收获。
而且小布最近这两次钓黑坑其实都略有亏损,正常这种通过抽奖抽乒乓球来决定钓位的情况,应该是二选一或者三选一的,可结果都是一次机会定胜负,不过因为是冼兴旺带他来的,小布也就没有去过多地纠结。
最后就是那种收费一千以上的大炮坑。这种黑坑不再取决于你坐在哪个位置,黑坑老板敢收取如此高昂的费用,就证明各个位置都有鱼。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上岸,就只能和附近的钓友比拼体力和基本功,如果回鱼比别人慢,抛竿也比别人慢,体力还不如人家,又怎么可能胜过其他人呢?到时候,旁边的钓友钓了十条,自己才钓了七条,差距就会逐渐被拉大。
小布将鱼竿稳稳地放在杆架上,然后走到水边,仔细地洗了洗手,清凉的水缓解了他手部的疲劳,让他感到一丝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