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少闻言,身躯一震,几乎自椅上跌落,面色苍白如纸,言语支吾。
威少忆起往昔,自己对林云口出狂言,甚至妄图将其扳倒,此刻心中惊涛骇浪,恐惧如影随形。
“可是有何不妥?我之酒,你竟不敢接?”
"万万不敢!万万不敢!"
威少急忙举起玉液琼杯,然而其手颤抖不已,致使液滴如星河洒落桌面,浸染衣襟。
随后,威少一饮而尽,仿佛吞咽着无尽的恐惧与屈辱。
在一旁,威少之父已察觉不妙,却碍于局势,不敢妄动分毫。
林云手持琉璃杯,嘴角勾勒出一抹寒霜般的冷笑,道:
"威少,昔日你可曾豪言要令我步入绝境?此刻,我便立于你眼前,何不细述,你将如何导演我的覆灭?我静候佳音!"
"林董大人!彼时未曾知晓您乃新任至尊,故……故而……" 威少语带颤抖,面色如纸般苍白。
"故而你以为我位卑言轻,易欺好辱,便能肆意践踏,是也不是?" 林云嘴角含笑,却无半点笑意,反问道。
威少身躯僵硬,微微颔首。
"位卑之人,便应受人欺凌?你可知晓,本座最是厌憎如你这般,以强凌弱,依势压人的卑劣之徒!"
言毕,林云猛然间将杯中琼浆,‘嘭’地一声,狠狠地泼洒在威少面庞之上,犹如九天银河倾泻而下,带着无上威严。
刹那间,整个殿堂陷入死寂,唯有林云的凛然之声,回响于这方天地之间,如同雷鸣,震颤人心。
林云怒火滔天,满堂宾客无人敢稍有异动,皆恐触此逆鳞,引火烧身。
威少席上,那些权贵子弟,更是惊惧交加,个个垂首,不敢仰视,更有怯懦者,双腿颤抖不止,几近瘫软。
"林董饶命!吾等愿伏首称臣,再不敢有丝毫僭越!"
被灵液溅身的威少,瞬间惊恐万分,匍匐于地,亟亟求饶,其状惨然。
此刻的威少,心胆俱裂,悔意滔天,暗自嗟叹,何至于触怒了那位林董大人。
威少之父,亦紧随其后,屈膝跪地。
身为公司重臣,威父深知,林云不仅是新晋的董事长,更是柳家老祖柳志忠之外孙!
仅凭此一身份,林云欲碾碎他们,犹如弹指灭尘埃,易如反掌!
“林董大人,犬子年幼无知,若有冲撞之处,老朽代为请罪!自今日起,必严加管束,不敢再有丝毫放肆!”
威父威明,连连哀求,只为保全亲子。
林云目光如炬,扫视威明,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者之气:
“若再闻他恃强凌弱、以权压人之事,休怪本座连你一并惩戒!谨记否?!”
“谨记,谨记,大人教诲,不敢或忘!”
威明头点如捣蒜,姿态卑微至极,犹如草芥之于巨木。
旋即,林云转身,面对宴会众人,朗声宣布:
“自今日始,吾立下铁律,凡与我华鼎集团结盟者,一旦发现有恃强凌弱、欺压百姓之举,华鼎集团将立即终止一切合作,并号令全城商贾,共行抵制,使之无所遁形!”
昔日,林云贫寒之时,饱受世人欺凌,只因出身寒门,被视为软弱可欺。
彼等欺侮如林云般的贫民,无需缘由,或为取乐,或为彰显自身权势,不过尔尔。
故而,林云内心深处,最是憎恶此类强梁之辈。
时至今日,林云既已手握权柄,自当竭力而为,令此等秽行减少于世。
林云之言落,四下寂然,唯余风声。
"诸位,可是吾言未达尔等之耳?速速答来!"林云冷喝,声虽不震林樾,却蕴浩荡威压!
"闻之矣!闻之矣!"在场豪商巨贾、世家子嗣、千金小姐,皆惶恐颔首以应。初见林云之时,众人以其年少,或可轻易摆布,几句谄媚之词,便能使其堕入彀中。
然而,林云方才展露峥嵘,无人再敢小觑半分!
见众人俯首,林云方缓缓颔首,示以满意。
旋即,林云身形一转,目光如炬,直视匍匐于地的威少。
"威少,望汝此后勿再扰黄梦怡姑娘清净,否则,定教你知晓何为天威!"
言及此,林云目若寒星,凌冽之意透骨而出,似有冰霜凝于空气之中,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