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能在华鼎这等超凡宗门任职,且收入颇丰,真是羡煞旁人!”二人再次对胡平表示钦佩。
胡平面上浮现出得意与享受之色,显然十分享受这份赞誉。
林云并未加入他们的谈论,对他而言,与这些修士论长短实属无趣。
然而,当林云听闻胡平竟在自家宗门下工程队供职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昔日的情场对手,如今竟成了同门?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他颇为意外。
此刻,胡平忽地将目光投向林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问道:
“小友,你现今修行之余,又是以何事为业?”
胡平言辞间隐含讥诮,显然意在借机嘲弄林云,从而彰显自身之优越。
“我吗?正在青阳书院研习大道。”林云语调平和,不以为意。
“青阳书院?区区二流修真学府,毕业后也难有作为。”胡平嗤之以鼻。
“确然,青阳书院声名平平。”瘦削男子与黄发青年皆点头附和。
在他们看来,此桌四人之中,唯独林云最为不堪,衣着亦是朴素至极。
林云唇边泛起一丝冷笑:“无为?胡平,直言不讳,于我观之,你尚不及尘埃微末,能与我同席,已是你的万幸。”
“何言?我竟不如微尘?哈哈。”胡平放声大笑。
胡平续笑道:“你可曾自视,衣衫如此简陋,一介贫寒修真士,竟敢言我不如尘埃?凭何?”
“欲知凭何?言出恐惊煞尔等。”林云冷笑回应。
“何来惊煞?哈哈!”胡平笑声震耳,仿佛闻世间最大笑谈。
石桌旁,那位清癯之士与金发男子亦掩口轻蔑而笑。
“胡平,我誓言,触怒于我,你的结局唯有凄凉。”林云语带静谧,誓言如铁。
林云与胡平的纠葛,可溯至那段青涩的初中岁月。
彼时,林云心中对胡平可谓恨之入骨,因胡平不仅夺走了徐曼的芳心,更纠集党羽,对林云施以拳脚之辱。
然时光荏苒,林云本欲将这段旧怨埋于心底,不愿再与胡平纠缠。
然则,胡平屡屡挑衅,视林云为可欺之弱者。既如此,林云岂能容他放肆!
今日,林云心意已决,便要借此机缘,清算往昔初中之仇!
“哦?得罪我后果严重?哈哈,真乃笑话,观你贫寒之态,此地或许仅余口舌之快供你享受罢了。”胡平笑声中带着不屑。
“胡平兄,勿与此竖子空耗时光,今日婚宴,少说亦有十数位富贾,更有众多权贵名流,正是拓展人脉之良机,我们去周旋一二如何?”瘦削男子提议道。
金发男子亦附和:“诚哉斯言,如此良机岂可错过?”
他们出席此婚礼,实则是为了借机拓宽人脉网络。
“言之有理。”
胡平颔首,随即与二人同行,穿梭于宾客之间。
自然,他们未曾理会林云,因为在他们眼中,林云不过微不足道。
遗憾的是,他们此刻尚不知晓,林云实为今日盛会中最尊贵显赫之人物!
林云目光掠过,宴上众人衣着皆光鲜华美,其中不乏显赫商贾。
毕竟,今日新郎乃身家数千万之巨贾,故而赴宴者中亦不乏同样地位之士。
而这些莅临的商界精英,大多皆坐拥千万资产,非富即贵。
然而,莅临此地的诸位宗门领袖,林云大都未曾谋面。
道理浅显,能入林云法眼者,其身家自当不菲,少说也需亿万灵石打底,而今日聚集之辈,大多仅止于千万之境。
区区数千万灵石身家,欲与林云结缘,实乃妄想!
回溯前次秘宝竞拍盛会,这批身家千万之流,甚至连入场门槛都未触及。
故而,即便林云近在咫尺,他们也多半不识真容。
在这熙攘人群中,林云唯独捕捉到一抹略显熟稔的身影,此人身负郑姓,林云忆起上次竞拍落幕之际,郑宗主曾亲手递上名帖。
这位郑宗主,身家确已破亿,踏入修真界显赫之列。
若郑宗主再度得见林云,定会讶异非常,乃至亲身前来致意。
遗憾的是,郑宗主周身已被众多慕名而来的小宗门领袖所环绕,皆欲借此良机与之结缘。他正忙于应酬,无暇他顾,又怎会留意到隐于平凡席位之中的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