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道:“去宋家找红夏,问一问到底是谁中间去了屋内。”
“这个我让白岭去做吧。”他想了想说道:“我找宋苇不方便。”
“我们就去调查宁远将军廖日明和叶子臻。”
廖日明不用找,他自个儿主动上门了。
“杜氏同我说了您查案子的事情。哎,我和那个梳头娘子没有半点关系。”他赔着笑脸说着。
陈家的大公子,刑部侍郎,这些名头可不是他一个没有实权空有虚职的七品武官惹得起的。
陈澈知道廖日明不清楚案子情况,他也没说苏吟已死,敲了敲桌子道:“那你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那是受人所托。”廖日明低声道:“国子监丞林知禹您知道吧?他出了大价钱请我帮忙。”
“林知禹?”
陈澈和李木子觉得更加奇怪了,“他出了大价钱?多少钱?”
廖日明道:“一百两银子呢。”廖日明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宁远将军不过是个虚职,既无权利也无俸禄,一百两银子对他来说是一笔不错的收入了。
“有说原因吗?”
“哎,读书人么,喜欢字画。”廖日明看陈澈表情,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严重,心想也不过几封书信的事情,再说苏吟也不是什么有头脸的人。
“半年前,我夫人拿着苏吟画的团扇去了孔家赴宴。林夫人觉着团扇上的书画俱佳,就讨要了去。没几日后,林大人就找我,让我想办法再弄些苏吟的字画来。”
李木子反问道:“喜欢苏吟的字画为什么不直接找她买?一百两给苏吟,能把她屋里所有的字画都买走了。”
廖日明一摊手,“林知禹一介书生,自己去和一个梳头娘子买字画大概脸面上过不去吧?”
“买字画就买字画,怎么又偷人家同朋友亲人的书信?林知禹怎么说的?”
“林大人倒是说过,他觉得苏吟的字写得出众,心下有些怀疑,所以让我找些平日她往来书信,确认下字迹。反正苏吟的事情和我没太多关系。我夫人同她的事情,我也不在意。”
廖日明不想和苏吟的事情有半点牵扯,该说不该说的都讲得清楚明了。
送走廖日明,陈澈与李木子道:“林知禹,我倒是真没想到。”
他讲了之前调查过程中林知禹的问题,“我现在对他越来越有兴趣了。”
“明明家世普通,却有办法买通刑部的司狱官。用了大笔的钱财让廖日明偷窃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梳头娘子的书信。”陈澈抱着手在胸前,“你说我们该从哪里着手?”
“直接去问,应该问不出太多的东西。”李木子思考了片刻,忽然想到一点,“哎,你说李家和叶家的事情,林知禹知道多少?或者说,叶子臻认为林知禹应该知道多少?”
叶子臻第一次见着自己弟弟的徒弟。
看着李木子穿着不伦不类的皂衣,她心道弟弟果然不适合带着女徒弟,自己也是打理得邋里邋遢,女徒弟也是这般风格。
李木子也盯着叶子臻,半晌才说道:“您和师父长得真像。”
叶子臻微微一笑,“我们兄妹三人,我与他像母亲,兄长像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