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靖白天师的师侄。”陈敬之看了老妻一眼,“怎么?澈儿没和你说?”
“靖白天师!这老妖道还有师侄?”说到靖白天师,陈夫人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贼道子害惨了小包儿,他的师侄还来招惹他。这,这,不行,我要轰她出去!”
见着气上头的夫人,陈敬之连忙拉着她的手,“夫人先消消气。”
“消个屁!要我说,安排几个侍卫天天盯着靖白老贼,找出他的龌龊事,让他身败名裂!你就是不听我的!”
“他是太后的人,动不得。”陈敬之将夫人按在自己的太师椅里,一边给她揉肩,一边说道:“你看啊,她是靖白天师亲口承认的师侄,靖白天师自己又不收徒,说白了,她就是靖白天师正儿八经的后辈。”
“他给澈儿做了这样的批命,最后他的后辈嫁给了后辈,是不是冥冥中的定数呢?他做的孽,他的后辈来还?”
陈夫人想了想,“听上去有些道理,但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嫁给我儿子还是还孽债吗?我儿子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人么?!”
“瞧你说的,现在不是下等的人家你瞧不上,这种人家心里头的打算也多,若姑娘好还成,就那些怕心里向着娘家,自己又混沌不清的。门当户对的人家的姑娘要么已经嫁了,要是年纪小些还没出嫁的,哪个家里不是偏疼些,谁愿意顶着这个风险?”
一番话说下来,陈夫人愈加觉得心里苦,捶胸顿足喊着:“贼道,贼道!”
“你看,娶了他的师侄,不是打了他的脸面,正好出了你这口恶气?”
好嘛,听到这里的陈夫人这会儿恨不得立刻就张罗起来,陈敬之连连按住她道,“澈儿的伤你看了吗?”
“哎?他真受伤 了?”
“曹家的人做的。”陈敬之挑挑拣拣说了一些,“最近家里多事,你注意一些。婚事先不提,我把曹家料理了再说。”
“没事吧?要不要我去找我爹爹和哥哥?”
“用不上。”陈敬之俯下身按住她的肩道,“你知道就好。不过这事,澈儿还要和靖白天师联手。”
“什么?!”
陈敬之佩服自己提前按住了她的肩膀。
“宫里的事情,还得让太后出面。靖白天师出面比我合适。”
陈夫人气得咬牙,“行吧,行吧,你们都向着那贼道!我去宫里找太后不行吗?”
“你去讨要李明彰一案的卷宗,太后会怎么想?”陈敬之道:“你且忍耐,我的夫人。”
陈夫人这才气呼呼地应下。
“李木子是个好姑娘。出身只是表象,她完完全全可以胜任陈家长媳的身份。”陈敬之又道,“这段时间她都在陈家,你不用管束她,她会和陈澈查案。”
“府里上下人你都提点清楚,别传出什么风声。”
陈夫人瞥他一眼,“放心吧,我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