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小家伙,既然她已经拜师于吕师门下,那么日后必然会有许多相见的机会。
……
而晚上要举行拜师礼的百花楼,也第一次聚集了所有人,领舞的青鸢尤其兴奋地像个花般满场游走,其它人自然看得愤愤不平。
“要不是看那小子是个乞儿,哪能让这死贱人得了便宜去?”一个娟秀美人绞着帕子跺脚。
另一个美人懒懒地靠在几案上:“别埋怨了,这就是人家的运道,你不也说不知道这乞儿有这番造化?”
绢秀的美人恨铁不成钢地指指慵懒美人的额头:“还说呢,就你这皮相,差青鸢什么了?她原先不过一个陪客的丫鬟,现在的排头居然跟你这个花魁不相上下?你就不生气?”
说着凑到花魁玉清脸跟前观察着她的脸色,可惜风月这一行,逢场作戏惯了,她没有从对方脸上看出来半分不悦,只把自己气得仰倒,便一甩袖子离去。
留下刚还云淡风轻的玉清,深呼吸几下平息自己的怒气,又扔掉掰断的小拇指甲,扬起纯良无害的微笑自言自语道:“一个乞儿罢了,一个两个的当个人儿捧着,就一个做丫鬟的破落户还想抢我的风头?”
喃喃念道:“还是淮王世子那般如玉的人儿才配得上我。”
夜幕渐渐降临,秋天的夜黑得早。
等到邵彰谨从书院回来后整理了一下过两日自己要上学的物品后,就发现外面已经黑了。
竹叶现在已经不怕人了,脆生生地在门外喊:“公子,该收拾去百花楼啦!”
邵彰谨应了一声,听到系统示警:“感觉到今晚气息不对,还请宿主小心应对,注意安全。”
……
与此同时,在金州城的某个茶楼里,几个世家的当家人难得坐在一起喝茶,谈论的话题,不是生意如何开展,而是谈论密谋一场暗杀行动。
柳家家衣点了一根烟点头:“动手吧,试探了那么久了,齐知府仍要与我们作对,那就给他点厉害看看。”
又追加了一句:“让他死得其所,悄无声息!”
马家家主点怼哈腰附和:“那是自然,听说那个叫什么露华郎的小子今晚要在百花楼拜师,人多口杂,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抽了一口烟的刘家主磕磕烟斗咳了几声停下来,这才缓缓开口:“可别像金推官一样折进去了,一向胆小如鼠的齐知府这次胆子大了啊,杀了我们去杀金明达的人,几波了?”
马家主小心翼翼地回答:“三波了!会不会是对方有后台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担忧,生怕自己说错话得罪了其他人,毕竟,这些家族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如果一不小心站错队,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柳家家主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在这青州,我们就是后台!粮灾、战乱,朝廷给过我们什么?他们只知道剥削我们,让我们承受无尽的痛苦。现在,他们竟然还想派一个从四品的官员来压制我们?简直是痴人说梦!”
说完,茶室的几人都笑起来,
可不是,在这青州,他们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