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承恩公似乎仍不放心,再次吩咐道:“另外,再多派遣一队精锐人马过去,那邵彰谨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此人颇为邪性,手段诡异多变,切莫让他有机会逃脱!”
一直站在一旁静静聆听的陈如海,听到承恩公如此郑重其事地部署,不禁诧异地看向他。
并开口问道:“公爷为何对这邵彰谨如此看重?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承恩公迎上陈如海疑惑的目光,微微叹了口气,解释道:“此子年纪轻轻便展现出非凡的智谋和胆略。
若不能将其掌控于股掌之间,日后必成大患。
故而此次行动,务必万无一失,绝不可掉以轻心!”
不知道危险来临的邵彰谨,此时在满春楼里仍觉心中不安。
方才一同庆贺的云毅突然被皇帝传唤离去,让邵彰谨总觉得哪里不对。
看着两位恩师谈笑风生,连刘远钊都在兜里揣着邵彰谨给他的两万两银票嘴都合不拢。
邵彰谨细细将所有事推演半天,叹了一口气,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今日她太飘了,她完全忘了赌场的反应了。
今日出血最大的不是箫家,反而是背靠淮王的鸿运赌场。
在京城屹立不倒多年,绝不是这般能吃亏是福的主,他们今天的表现太安静了。
还有那些眼高于顶,今日输的特别惨的权贵们。
他们不敢将输钱的事怪到箫家头上,可一定敢怪到她头上来。
邵彰谨微微支起胳膊,用手掌轻轻托住一侧脸颊,身体略微前倾,安静地坐在那张雕花梨木椅中。
她的目光有些游离,似乎正沉浸于对近期所发生之事的思考之中。
过了片刻,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来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去把刘远钊给我叫来。”
不多时,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刘远钊快步走了进来,恭敬地站定在邵彰谨面前,低头抱拳行礼道:“少帮主,您找属下何事?”
邵彰谨看了一眼刘远钊,缓声道:“你多安排几个人,去把云兮楼里的东西好好收拾一下。
从今往后,每天都要将店里那些重要的物品仔细打包妥当,妥善存放起来。”
听到这话,刘远钊不禁面露迟疑之色,疑惑地开口问道:“少帮主,这是为何呀?
咱们楼里每日里可有十几号兄弟轮流巡逻呢,想来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邵彰谨轻轻摆了摆手,面色凝重地说道:“不可掉以轻心,今日我们在赌局上赢得如此之多钱财,难保不会有人暗中觊觎。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谨慎些为好。”
说罢,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她一阵头疼,从进京到现在快一个月了。
她似乎没消停过,一直在惹事!
哦不,是一直事惹她!
而此刻唯一能与她商量想办法的人却被叫进宫了,难道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