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糟糕的情况是,她的两位老师此刻竟双双昏迷不醒,。
而她后背上那狰狞的箭伤,依然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处理,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是,即便是在这样的绝境之下,她甚至连晕倒过去都成为了一种奢望,因为一旦失去意识,等待她的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此刻,对于邵彰谨来说,无疑是她自穿越而来所面临的最为危急、最为无力的时刻。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一把无情的利刃,一点点地切割着她那早已脆弱不堪的意志和体力。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只觉得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双腿也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得难以挪动分毫。
但她仍然咬紧牙关,用最后一丝残存的力量与命运做着殊死搏斗,因为她知道,只要稍有松懈,一切便都将万劫不复……
不容她多想,曹大夫那医童叫鸽儿的急急端着一碗药小跑过来,边跑边喊:“小郡王,药煎好了。”
邵彰谨连忙起身去接端药的盘子,边走边喊:“烦请曹大夫再抓一付继续煎着。这边人事不省,还须劳烦两位。”
她脸容清丽,笑得温和,让医童看呆了眼,不由得应着,羞红了黑脸又低头跑开。
邵彰谨端着药小跑到老师跟前,用勺子不断将药喂进去,所幸海老经过刚才的针灸已有吞咽能力。
大半的药喝进去,旁边的婢女摸着海老的手,惊讶地说道:“手上已经温热了。”
邵彰谨面含喜色地将海老的手放进被子里,将药碗递给婢女,请她一刻钟后再给老师喂药。
自己爬上外间的椅子摊在上面,实在是累极。
谢凛之眼睛扫过邵彰谨,轻笑说道:“邵彰谨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是真不怕死吗?你看你现在特别像一条死鱼!”
邵彰谨:“……”
妈的,这熊孩子乍不去上学,咋不卷作业去呢?真讨厌!
想着便说出了口:“小郡王不用做功课,一天就这么无所适事,这么闲么?”
谢凛之一噎,瞬间大怒:“你就是这般与你的救命恩人说话?”
邵彰谨翻个白眼:“那你也不想让自己的救命之恩打折扣吧?咱俩好好说话,有益于身心健康。”
谢凛之拍手喜道:“我就说你这人有趣,说的话,我都没听过。”
“你快让曹大夫给你看看,不然你要死了,我这债都找不到人收去。”
邵彰谨看这一会笑一会怒的精神病少年,心里也是无奈,只好说道:“麻烦你请曹大夫过来给我看伤,待我好了,必少不了给你多孝敬些好玩意儿!”
谢凛之大笑起来:“你这般说,我便不亏。”
又冲着婢女横眉怒对:“还不快去请曹大夫过来?”
就在邵彰谨心急如焚地思索着如何才能支开谢凛之的时候,只见曹大夫一路小跑着匆匆赶来。
此刻,邵彰谨心中愈发慌乱起来,但凡脱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