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嬴政也是今日方知自己的九皇女长这模样.

看她此刻的状态便知，她在咸阳宫内过得并不怎么如意。

完全没有身为皇女的底气和从容优雅。

这是个被忽略得过于彻底的孩子。

他内心不由感慨：朕确实忽略了好些孩子。

柳伊伊笑容真切了几分，走向紧张得小身子微微打颤的嬴戌嫚。

显然，这孩子以前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不适应。

面对朝自己走来的校长，嬴戌嫚本能想后退。

但发现父皇正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强忍着内心惶恐，生生忍住后退的冲动。

只是垂在身侧紧了又紧的小手，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不安。

柳伊伊看出她的紧张，在距离她还有两步远时停下。

并蹲下身子与之平视：“那么嬴戌嫚同学，你可否告诉老师，为何杯子装满就装不下了？”

“它……我……”

嬴戌嫚红着小脸，内心紧张得不行，说话都结巴了。

可但第一次被重视，她不想错过这个在父皇面前表现的机会。

于是鼓足勇气迎着柳伊伊的视线，小手紧了又紧，鼻尖有细密的汗珠冒出。

可她却微扬声憋红小脸回答：“因为它就这么大，只能装那么多。”

“回答得非常好。”

柳伊伊蹲行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瘦弱的小肩膀，给她力量。

语气温和亲切，笑容真诚而温暖。

十分真诚的夸赞：“嬴戌嫚同学，你这个回答非常棒，老师十分满意。”

受到老师夸赞，嬴戌嫚小脸更红了。

她眨巴着大眼睛，希冀的看着眼前这个自信张扬的女子。

接触到她的真诚笑容，莫名的，就不紧张了。

仿佛老师身上有某种力量，让她找到了身为女子该有的最美的样子。

而不是像她这样，因为无人关注而独自凋零。

她要像校长老师这样，美丽自信，从容淡定。面对几百人和父皇都不紧张惶恐。

感受到手心里小姑娘的一点点放松，柳伊伊心里乐开了花。

真是个不错的好孩子，这么快便找到了底气。

于是接着问：“那么，如果我们想让它装进更多新东西，该怎么办呢？”

“这……”

又是个奇怪的问题，嬴戌嫚微微一愣，视线落到餐桌上盛水的水杯，认真思考了好一阵。

柳伊伊也不催促，而且趁她不注意，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无声的松开。

小姑娘过于专注水杯如何装更多新东西，并没注意柳伊伊松了手。

新东西？

她似乎捕捉到某个关键，急忙扭头看向依旧蹲在自己面前的柳伊伊。

双眼亮得惊人。

捕捉到这双如星辰般的眼睛，柳伊伊脸上笑容充满赞赏。

含笑发出一道轻轻的：“嗯？”

嬴戌嫚：“想要往里装新东西，就得把里面旧的东西倒掉，否则就装不下。”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