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
“传朕旨意,恢复姜夙鸢的才人位分,追加封赏,以示抚慰。”
“是。”
宛嫔亲自扶起姜夙鸢,三人一并退了出去。
看着外头的日光,姜夙鸢还有几分恍惚,她这就洗刷冤屈了?
宛嫔略带歉意,“姜妹妹,那日本宫挂念女儿心切,倒让妹妹蒙受了不白冤屈,还望妹妹能够原谅本宫。”
“此事本就与你无关,宛嫔娘娘不必如此。”
姜夙鸢心里门门清,连沈贵人和宛嫔都能查清的事情,身为皇帝的尉迟玄岂会查不到?
这不过是,他想查与不想查的区别而已。
所以,她该厌恶是皇上,不关他人的事。
沈念溪眼尖地发现了姜夙鸢身上的伤痕,“妹妹身上还有伤,当务之急得是给伤上药才是。”
宛嫔忙附和,“是了,本宫粗心大意,先去本宫的贤月居吧。”
进了贤月居,宛嫔便让玉白为姜夙鸢上药。
“姜妹妹,这伤药乃是上好的雪莲金疮膏,涂抹两日伤口便能好,一会儿妹妹将此药带回去吧。”
姜夙鸢无暇理会宛嫔,她疼得倒吸气,哪还顾得上其他。
许久之后,玉白才回到宛嫔身边。
沈念溪坐到床榻边,“背主的丫头可轻易不能用,妹妹回去还是早些处置为好。”
姜夙鸢应声,“嫔妾明白。”
这一次要不是宛嫔和沈贵人,她……
姜夙鸢并非是不知恩图报的人,“两位姐姐今日救了嫔妾,他日嫔妾自当报两位姐姐的恩情。”
宛嫔将头撇到一旁去,满不自在。
“谁稀罕你报恩啊,本宫只是瞧上了你的手艺,谁让涟宜喜欢吃甜食。”
姜夙鸢眼前一亮,“那往后,嫔妾便多多为涟宜公主备些吃食,当然,也少不了两位姐姐的。”
不知为何,她在宛嫔和沈念溪的身上找到了一种亲切,跟着这两个人混,她总不能还入一次冷宫吧?
“本宫就先替涟宜谢过妹妹了。”
沈念溪亦是一笑,“多谢姜妹妹。”
手握雪莲金疮膏回到自己此前的居所,姜夙鸢推门进去便看见了急匆匆背着包袱要走的浮萍。
浮萍便是吃里扒外的宫女。
“走?你想走去哪?”
浮萍慌忙跪下,“主子,是奴婢错了,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才犯下大错,恳请主子饶恕奴婢一回吧。”
“此次若非有人发了善心搭救于我,我又怎还能离了冷宫?你既害我,我岂会容你?”
恰巧孙康才带着太监前来,姜夙鸢出去接旨。
“孙公公,宫女背主,还望公公派人将浮萍拖入慎刑司,严惩不贷。”
“姜才人所言极是,去。”
浮萍嚎啕大哭,不住求饶,只可惜姜夙鸢充耳不闻,端着赏赐进了屋,任由她被人带走。
瞧着上好的赏赐物件,姜夙鸢心中没有欣喜,只有心惊。
与其胆战心惊步步为营,还不如抱紧旁人的大腿,她觉着今日那宛嫔和沈贵人便是不错,须臾间,她便拿定了主意。
姜夙鸢洗清冤屈的消息很快又从行宫传回了后宫。
“姑母,这个姜才人还真是福大命大,上次落水死里逃生,这一次都被打入冷宫了,却不想还没去到真正的冷宫就又恢复位分了。”
梁德妃面无表情,“定是有人在背后襄助她,否则,她此次绝无这样的造化。”
“姑母料事如神,帮她之人是宛嫔和沈贵人。”
“宛嫔素来低调,守着涟宜安稳度日,皇上对她多有敬重,至于沈贵人,可就不是个安分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