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送的东西,嫔妾岂会不喜?真因为嫔妾看重,才要收至锦匣中好生珍藏起来。”
纯嫔哪里没看出付瑶琴压根不会戴那镯子,只是眼下不好多言。
“对了,如今你与沈贵姬皆获荣宠,真是给长信宫也长了脸面,连带着本宫都沾了光。”
付瑶琴谦虚了一句,“嫔妾不及沈姐姐得宠,只是不至于叫皇上冷落而已。”
“此话却也不假,你可知晓,外藩今年就进贡了四盒冰梨蜜中香,本宫与妹妹都不及沈妹妹得皇上待见,这不,沈妹妹都有的冰梨蜜中香,你与本宫却只能眼看着。”
这事宫里早传开了,要说不嫉妒沈念溪,那自是假的。
这些时日她与白婉音轮流侍寝,平分秋色,没想到,皇上却依旧记挂沈念溪。
“皇上惦念沈姐姐,这是好事,嫔妾素来不喜香,冰梨蜜中香于嫔妾,不过是可有可无。”
付瑶琴站了起来,“娘娘,嫔妾还有事,先告退了。”
看着付瑶琴离开的背影,纯嫔也收起了笑。
“娘娘,这付贵人好似并不将娘娘所言放在心上?”
“放不放心上不重要,只要心存芥蒂便好,日久天长,那芥蒂就是心底的刺,到那时,本宫不信她不会对付沈念溪。”
回去之后,付瑶琴脑海中回荡着的始终是纯嫔的那几句话。
“宝琦,你说,我当真是比不过沈念溪吗?”
“主子何出此言?”
“这些时日后宫唯我与白良娣独得恩宠,皇上却不记得我们任何一个,独独将这样的恩赐给了沈念溪。”
付瑶琴越想便越觉得,只要有沈念溪在,她永远不可能得到皇上的真心。
“主子莫要再介怀,沈贵姬再得宠,也不可能长久,就连与皇上青梅竹马的端答应都不会永是妃位,何况她一个贵姬?”
“此话,有理。”
她攥紧手心,她得等,等到沈念溪终遭皇上厌弃的那一日。
——
“主子,出事了。”
小全子慌慌张张跑到沈念溪的跟前,直吓了她一跳。
敛秋低声训斥,“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吓着主子可是大罪过,还不快说来,出什么事了?”
“主子,柔贵嫔娘娘身边的宫女盼巧投湖自尽了。”
沈念溪惊讶地放下书,“好端端的,她怎么就想不开跳湖了?”
“他们都说盼巧对柔贵嫔娘娘忠心耿耿,见着柔贵嫔娘娘如今的惨状实在不忍,悲伤过度才跳湖的。”
“如此说来,倒也情有可原。”
小全子深呼了一口气,“但是主子,奴才今早偷偷跑去卉兰池瞧了瞧,在附近的一片草地发现了拖拽痕迹。”
“若盼巧真是自己投湖的,那些草不会被压弯,奴才觉着盼巧是被人打晕之后丢进卉兰池的。”
沈念溪和敛秋对视一眼,眼中都是如出一辙的讶异。
“果真?”
“奴才不会看错的。”
沈念溪迅速定了心神,“盼巧定是知道了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才被人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