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要是先吃了,就不会再让禹儿吃了,这样,他也就不会中毒,为什么……为什么中毒的人不是臣妾而是禹儿啊……”
她哭得肝肠寸断,尉迟玄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钰贞,你先别哭,朕会严查此事,还禹儿一个公道的。”
尉迟玄已许久不曾唤过她的名字,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以‘德妃’称呼她,一时间,梁钰贞略有几分恍惚。
“是,皇上一定要抓出谋害禹儿的人,要不然,臣妾寝食难安。”
“朕知道了。”
他让刘太医去查验刚刚尉迟怀禹所食的香椿鱼片,确认了鱼片果真有毒。
“皇上,臣发现这鱼片中掺杂有草乌叶粉末,大皇子食用才会中毒。”
“去看看其他菜肴有无此毒。”
刘太医先后查验了其他人案桌上的香椿鱼片,最后发现唯有梁钰贞的这道菜肴是有毒的。
梁钰贞更是泣不成声,“皇上,竟是有人想要毒害臣妾,禹儿他,他只是代臣妾受过……”
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那鱼片是冲着梁德妃来的,只是可怜大皇子却无辜遭难。
“来人,搜身,朕倒要看看是谁的身上带着草乌叶。”
宫女纷纷去搜那些妃嫔的身,搜查完毕后却一无所获。
此时此刻,沈念溪便想到刚刚敛秋来报的事情,想来那草叶便是草乌叶,幸好她已让拂冬去处理了。
尉迟玄的脸色阴沉如水,“她们的身上没有,那就去各宫搜查。”
梁钰贞继续哭着,但眼底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等草乌叶从颐倾宫被搜查出来,她倒要看看沈念溪还能如何翻身。
没多久,孙康才走到尉迟玄的旁边。
“皇上,那边有个宫女一直在浑身颤抖,像是害怕极了。”
“把她带过来。”
那个宫女一跪在尉迟玄的面前就更害怕了,“皇上,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你都知道什么?”
宫女不敢吱声,却往沈念溪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这一眼耐人寻味。
“奴婢,奴婢不敢说。”
“有皇上在,你有什么不敢说的?”孙康才用拂尘轻轻打了打那个宫女,“还不快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宫女磕了几个头,“求皇上为奴婢做主,是,是瑾嫔娘娘威胁奴婢要奴婢为她办事的,奴婢真的不敢谋害德妃娘娘,更不敢谋害大皇子。”
梁钰贞状若惊讶地看向沈念溪,“瑾嫔,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本宫,对本宫的禹儿下这样的毒手!”
沈念溪自然地站了起来,“皇上,但凭这个宫女的话不足以证明臣妾指使她下毒谋害大皇子,还是得有证据才行。”
“瑾嫔,她口口声声说受你指使,你还要什么证据?”
沈念溪直直望向梁钰贞,“若是人言便可为证,臣妾也可以说是娘娘你指使臣妾下毒的。”
“你胡说!本宫怎么会下毒害自己的孩子呢?”
“既然这样,人言岂可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