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溪转身走出去,临走之际,她的视线从飘散着香气的香炉上一扫而过,那香味没有异常,半夏粉,早就燃烧殆尽了……
尉迟玄和梁钰贞一道去看望了尉迟怀禹,见尉迟怀禹难受,梁钰贞的心犹如刀割,恨不得将敦妃千刀万剐。
在百合宫坐了半个时辰,尉迟玄叮嘱宫人照顾好尉迟怀禹,随即便起身离开。
梁钰贞忙着看顾自己的孩子,倒也不那么在意尉迟玄的来去。
颂心端着药走到梁钰贞身边,“娘娘,药已经熬好了。”
“给本宫吧,本宫来喂。”
她拿起勺子亲自给尉迟怀禹喂药。
尉迟怀禹苦着一张脸,“母妃,药好苦,禹儿可不可以不喝?”
“禹儿得喝药才能好,乖。”梁钰贞又喊颂心去拿些蜜饯来。
好容易哄着尉迟怀禹把药都喝了,梁钰贞才松了一口气,嘱咐宫女好生照看尉迟怀禹,她则转身走了出去。
“剪枝。”
“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
“敦妃伤害本宫的禹儿,皇上却只是让她禁足三个月,根本没动她的位分,本宫如何能忍?好啊,她不是仗着自己在宫外几年劳苦功高吗?”
梁钰贞的眼底划过一抹狠厉之色,“本宫就让她信以为的福报变成她的催命符,你去……”
——
敦妃被禁足,冷宫的叶纯更无人记挂和照拂,没有药,更没有人悉心照料,加之冬日严寒,不到一周,叶纯便被这场小小的风寒夺走了性命。
收到消息的敦妃悲伤过度,在乐康宫内嚎啕大哭。
“纯儿,本宫没能好好护着你,都是本宫的错……”
“不,是德妃,都是德妃的错。”
提起梁钰贞,敦妃满心满眼都是恨。
在她看来,年节时下毒最方便的人便是梁钰贞,她都能伤害自己的儿子一次,又怎么做不到伤害第二次?
是梁钰贞买通了冷宫的人设下圈套,她一时没有提防才中了梁钰贞的诡计。
“梁钰贞!本宫之前都没想到你会对自己的孩子这般心狠,若非你此次算计本宫,本宫还真是会被蒙在鼓里。”
敦妃将叶纯的死连同这一次的算计都记在了梁钰贞的头上,就等着解除禁足之后好好报复回去。
敦妃和梁德妃都以为此事是对方的算计,全然不知道其间都是沈念溪在推波助澜。
深藏功与名的她正和灵儿在园子里嬉闹。
“沈娘娘,你抓不到灵儿。”
“谁说的,这不就抓到了?”
“这不算,沈娘娘耍赖,明明你不可以越过这根树枝的。”
沈念溪笑着捏了捏灵儿的脸,就在这时,敛秋来到了她的身边。
“娘娘,姜才人来了。”
“快请她进来。”
灵儿高兴地仰着脸,“姜娘娘来了,那我又有好吃的点心了。”
“你啊,早上才吃了两个五福饼一碗杏仁粥,午膳吃了荷包鱼、赐绯羊,午膳之后又吃了透花糕,还不到用晚膳的时候,你就又惦记吃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