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选侍,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你只有办好了这件事,让德仪娘娘看到了你的价值,德仪娘娘才会帮你,要不然,娘娘的麾下可不养无用之人。”
肖语娉吞了吞唾沫,她还从没干过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今日她便得违背初心了吗?
“恪嫔娘娘,此事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容芷衣沉默不语,答案不言而喻。
片刻之后,肖语娉才下定决心。
“好,恪嫔娘娘,烦请你回去转达给德仪娘娘,嫔妾一定会尽力办到此事,绝不会让德仪娘娘失望的。”
容芷衣满意地笑了,“这才对,你且办好此事,德仪娘娘定不会亏待于你。”
肖语娉攥紧纸包,脸上都是希冀的神情。
再过不久,她就能飞黄腾达了,在这深宫之中,唯有梁德仪愿意帮她,往后,她肯定会平步青云。
“水杉。”
水杉神色复杂地走到肖语娉面前,“奴婢在,主子有何吩咐?”
“你说,我怎样才能让夏昭媛神不知鬼不觉地服下这毒呢?”
水杉轻声道,“主子,夏昭媛每日都会服药,主子何不将毒下在夏昭媛的药中?”
肖语娉眼前一亮,“好,这倒是好主意,夏昭媛不会不喝药的,水杉,自打我入宫以来都是你跟在我身边的,我只信得过你,此事便由你去办吧。”
水杉收下了纸包,“是,主子放心。”
水杉知道不仅是夏昭媛需要服药,这段时日瑛嫔也在服药,她便趁人不备在两份药里都下了毒。
此毒无色无味,且不被银针发现,夏昭媛和瑛嫔对药都不曾起疑。
当日夜里,夏昭媛和瑛嫔便都陷入了沉睡,只是无人察觉到异样,水杉也连夜逃离了乐康宫,在沈念溪派去的人的帮助下,水杉改头换面躲藏到了颐倾宫。
直到第二日午时,夏昭媛和瑛嫔身边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她们唤醒时,宫人们才发现不对劲,赶忙将消息传了出去。
端妙云打着哈欠站在屏风前,沈念溪就站在她旁边,绕过屏风便是巨大的床榻,林乐瑶正紧闭双眼躺在床榻上。
太医给林乐瑶把过脉便始终神色凝重,“回云妃娘娘,昭容娘娘,瑛嫔娘娘的脉象十分古怪,依照脉象来看,瑛嫔娘娘怕是再难以苏醒。”
“什么叫难以苏醒?”
“臣医术浅薄,并不知瑛嫔娘娘到底因何故如此,只是,瑛嫔大抵后半生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太医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就算是知道,他也根本不敢说啊。
沈念溪猛地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那毒竟然有如此霸道的毒性,尉迟玄若想杀人,这后宫之中人人皆是待宰的羔羊。
端妙云也惊住了,“那夏昭媛呢?”
“回云妃娘娘,夏昭媛的情况与瑛嫔娘娘的情况无异,二人怕是,怕是都难以醒来了。”
太医梗着脖子,十分后悔今日来当差。
“就算只是一人突然变成如今的情形就不对劲,何况是二人同时如此?此事定有蹊跷,本宫必要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太医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最后又不了了之。
沈念溪看见了太医的犹豫,料想那太医肯定是看明白了这毒才会选择缄默不语的,毕竟谁都不会选择得罪大燕的天子——那个手握重权之人。
端妙云已然开始召人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