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韵愣住了,这样说来,尉迟玄岂不是相信了梁钰贞,那她该怎么办?
梁钰贞僵硬地应下了尉迟玄的话,只有她清楚,尉迟玄这是根本不相信她,他真的听信了梁含韵的话猜疑她。
尉迟玄走后,梁含韵害怕地钻进了被子里,根本不敢抬头看梁钰贞。
梁钰贞却偏偏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伸手拉开了被角。
“含韵,本宫倒有几句话想好好地问问你。”
“嫔妾,嫔妾累了,有什么话,德仪娘娘改日再来与嫔妾说吧。”
梁钰贞可不管这些,她猛地伸手拽住了梁含韵的胳膊。
“本宫才不想听你说这些,说,是谁教你诬陷本宫的!”
“嫔妾,嫔妾没有。”
“没有?那你刚刚为何在皇上面前信誓旦旦说是本宫派了颂心去刺伤你?怎么,这会儿在本宫的面前倒是又说不出话了?”
眼看着梁钰贞挑衅,嘴边的笑越发得意,梁含韵的心底也骤然升起一股子气。
“就是你派人刺伤嫔妾的啊?怎么,德仪娘娘敢做不敢当?你派颂心行刺嫔妾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嫔妾会看到颂心的脸?”
“本宫再说一次,本宫从始至终都没有派颂心去行刺你。”
就算想,她也还没来得及动手。
梁含韵冷笑,“这话,德仪娘娘自己都不相信吧,真是不巧,嫔妾亲眼看到了刺伤嫔妾的人,任你巧舌如簧,你也改变不了事情的始末。”
梁钰贞死死盯着梁含韵,“很好。”
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提到颂心,你可知她的脸为何受了伤?”
“嫔妾怎么会知道?”
梁钰贞已然猜到了些什么,“那是因为本宫前几日派她去刺伤沈念溪身边的音若。”
梁含韵依旧不为所动,“这和嫔妾有什么关系?所以说,德仪娘娘敢派人行刺一次,就敢行刺第二次吗?”
梁钰贞:……
“和你这样的蠢货说话,真是让本宫蒙羞。”
“梁含韵,你动动你的脑子,本宫前脚派人去刺伤了她的人,后脚你便遭人行刺,这幕后之人是谁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除了沈念溪,还能是谁?”
若换做是旁人,没准真的深思了下去。
可惜,只有一根筋的梁含韵根本听不进去,“没准是你故意借此机会行刺嫔妾,然后现在顺理成章甩锅给沈念溪的呢?”
梁钰贞一时无言。
“本宫总算知道行刺你的人为何不置你于死地了?就你的脑子,杀死你根本没有必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德仪娘娘好好说话就说话,诋毁嫔妾做什么?”
梁钰贞起身离开,她受了一肚子气,实在不想看见梁含韵那个蠢货。
此前梁含韵于她还有利用的价值,对于梁含韵所干的那些蠢事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为她善后。
但如今,她是绝对不会再容忍梁含韵这个蠢货败坏她日后的计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