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城防图,好一个梁靖,他竟私盗走京畿城防图,如此要物,说他并非早有心谋逆,朕可不信。”
他将京畿城防图放在桌上,很快便想到了一事。
“孙康才,孙康才。”
孙康才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皇上,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梁靖早就盗走了京畿城防图,此前竟无一人察觉,看守城防图的人是干什么去了?”
“这……”
孙康才也深感此事重大,“皇上,奴才这就去传唤向大人。”
“快去。”
这不去传唤不知道,一去传唤,就连孙康才都傻眼了。
向府早已人去楼空,哪里还有什么向大人!
当孙康才将这些都告诉尉迟玄后,尉迟玄狠狠拍桌。
“朕就知道,果然,他们都沆瀣一气,难怪京畿城防图失窃这样重大的事情,朕到今日才知晓。”
这个时候,尉迟玄只庆幸自己先下手为强。
“孙康才,传朕的旨意,派人加大搜查范围,务必要抓到梁靖及其党羽。”
“是,奴才这就去。”
自始至终,梁含意都跪在这儿,心中不安。
孙康才刚出去没多久就又折返回来,“皇上,云妃娘娘求见。”
“不见,朕正忙着。”
“可是皇上,云妃娘娘说事关二公主当年被谋害的事情,还请皇上一定要见见她。”
尉迟玄一边心烦着,一边还是让孙康才去传端妙云进来。
“臣妾见过皇上。”
“起来吧。”
多年的熟悉让端妙云只听这一句话就知道尉迟玄现在心情很不好,甚至于可以用差劲二字来形容。
但是,话又说回来,尉迟玄心情不好干她何事?
“皇上,臣妾今日求见皇上,只为告发梁德仪数年前谋害臣妾的女儿宁月。”
尉迟玄坐直了身子,“哦?云妃,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臣妾当然知道若无证据是不能在皇上面前信口开河的,还请皇上明鉴,宫女流芝就是证据。”
“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流芝立马开了口,“奴婢承认,当初就是梁德仪指使臣妾谋害云妃娘娘的孩子的。”
她将当年的事情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没有遗漏任何的地方。
端妙云在一旁听着眼泪纵横,饶是过去了那么久,饶是宁月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她仍旧还是能记起当初的绝望。
之前还没离开的梁含意也竖起耳朵听着这些,她很是惊讶,梁钰贞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尉迟玄始终皱着眉头。
“朕早就猜到是她,也只有她有如此胆量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朕的皇嗣。”
他握紧成拳,“梁家已不足为惧,梁钰贞也断不能再留。”
端妙云的眉眼间难掩欣喜,她等这一刻,等得太久太久了。
“传朕旨意,德仪梁氏,德不配位,心狠手辣,屡次残害皇嗣,即日起贬为庶人,三日后,赐白绫。”
听到这些,端妙云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