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视线终于回归在黎簇身上,“你们真的是从外面来的,而不是从沙子下头来的?”
黎簇有些不耐烦,“我骗你有意思吗?你个老头。”
老头看外面的动静,停下来了,他暂时松了口气,也正是此时,李簇询问老头到底是谁。
老头也没有隐瞒,“我就是个开车子的人。”
“你是司机,那你的车子也在这附近?为什么要把车排成这个样子?”
“还不是因为地底下的东西要喝水。”
听到这里时似年问道,“喝水?那你让他喝不就行了吗?”
看到发问的人,老头似乎有些想笑,他确实也笑出了声,但还是认真回答了问题,“喝完水就要吃人咯,所以不能让他们碰到水。这是崔二哥的法子,把所有的车子围着海子,组成一圈堡垒,这些铲铲果然不敢进来喽,那些东西对金属有特殊的反应,他们也会攻击车子,但始终攻击不进来,不过,没想到我们也犯了一个错。”
说到这里,老头子沉默了,他平视着前方。
“他们进不来,你们也出不去。”说到这里,黎簇顿了一下,“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就你还活着?”
“死,为啥子要死?要摸清这里的规律,要死哪有那么容易?不过看到你这个大活人还真的有点儿不容易哈,我以为我的下半辈子,就要在这个沙漠里,一个人老去喽。”
时似年敏锐的察觉到这个老人很明显的不对劲,但是就是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有问题。
但是还没来得及仔细想出来,他们那边已经开始了长篇大论,这熟悉的故事叙述感,这熟悉的要骗人的即视感,怎么那么眼熟呢?
时似年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但无论怎样都想不起来。他记忆的最开始就是一睁眼,手术室的灯光以及身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再往前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时我为了这个工作费尽心思,借了崔二哥的牌子,那时候我们又年轻又气盛,再苦再累都觉得开心,别看平时崔二哥吊儿郎当的,他的想法跟我们是一样的。直到有一天,我们运出了比平时多一倍的容器,等我们回到工厂的时候,工厂已经贴上了封条外国人都不见了。而工厂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一个人都没有,我们留守的队伍,看守的这个工厂那么多双眼睛,他们根本走不掉,而且他们也不可能犯这么大的错误,把我们给忘在了那。”
“灯时候大家都很慌啊,崔二哥安抚众人,他想到了一个法子,底下的那个电话线应该是通着的,我们就顺着电话线去找,这样就应该可以找到人了,于是我们就挖着底下的电话线,挖着挖着我们就不敢再挖了,那个电话线,一直通到了沙漠的最底下。”
时似年看着黎簇被忽悠着一愣一愣的,眼睛已经不自觉的在车里扫视的最快的逃生通道。
紧接着,那个老头子又编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来忽悠着,李簇说着什么,这个沙子突然而然的变白,一块一块的变白。
然后就是接下来他们留守的人一个又一个的被底下的那个怪物拖走了。所有人都无能为力,最后上面发话,让他们离开,可惜了,来不及了。
老头子忽悠到后面,最后他一脸怅然,“你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的后背,他们在你背上刻的那个图,让我看一下,是不是跟我看到的一样。”
听到这里,黎簇脸色一片扭曲,“大爷,我怎么感觉您是在忽悠我呀?”
时似年有些惊奇的看向一边的黎簇,这家伙居然也能意识到这个家伙在忽悠他?好长进太难得了,太难得了,是不是应该放个鞭炮鼓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