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受到一位中世纪审讯者的皮鞭攻击,胸前皮下脂肪挫伤+1】
啪!
【你受到一位中世纪审讯者的皮鞭攻击,胸前皮下脂肪挫伤+1】
啪——!
【你受到一位中世纪审讯者的皮鞭攻击,胸部皮下脂肪挫伤+1】
……
【多次袭击之下,你的伤势变重了,你的左胸肌轻微撕裂】
....
“@#¥#@%*……”
耳中听着这位胡子拉碴的行刑者叽里咕噜又根本听不懂的话语,染血皮鞭不断于身前飞舞,抽打在身上泛出阵阵剧痛。
眼角则不断冒出一行又一行既熟悉又陌生的汉字,并不影响视线,但却无法令人忽视。
异乡见母语,这是一个令人很意外的事情,然而夏尔对此却没有丝毫亲切感。
这特码是什么鬼?
我知道我受伤了,还很疼,可你有必要“说”出来吗?
话说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情况?
火光笼罩的阴暗地下室内,夏尔脸色被照映的黑红参半,不时发出一声痛哼,热浪烘烤,汗水混合血渍将整个上半身完全浸湿,露出那还算健硕的肌肉以及其上交叉错节的血淋淋鞭痕。
事情是如何发展的来着?
因警察即将破门而入,他根本来不及仔细考虑,急匆匆就钻入了那扇大门,然后——
大门外竟然是另外一个世界!
一个铁皮骑士与长袍修道士仍旧存在的古老中世纪。
这里会不会有被囚禁在城堡当中的公主?会不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魔物?
是不是一个剑与魔法的传奇之地?
正常情况下,夏尔会很好奇这些,只是很可惜,现实所遭遇的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那门后竟然是一处半空!他刚刚钻进来就扑了个空,然后不由自主的落向地面。
如果单单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大不了摔成骨折受点小伤,养一段时间怎么着也能恢复过来。
可为什么掉落的地点会有人存在?还是一个被重重保护,看起来像是某位大贵族子嗣的家伙!?
语言不通,夏尔不清楚自己差点砸到的那金毛到底什么身份,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因为这事,他刚刚摔落就被人五花大绑了起来,继而被推搡到这处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内接受审讯以及行刑。
只能说在落地时那流浪汉尸体垫在他身下,不然拖着受伤之躯受刑那肯定不会很好受。
然而就算没受伤,被人用鞭子抽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是很好受。
“这算不算是刚离狼穴,又入虎口?”
暗暗同情着自己,夏尔低着头,咬牙忍耐着这常人根本遇不到的痛苦。
经过最初讨饶、破骂、惨叫、语无伦次,他现在已经没心思以及体力做其他徒劳之举了。
这些人不断鞭打他,似乎想要他承认什么东西,只是语言不通,他就算想屈打成招也根本不可能。
似乎也知晓这点,身前行刑者挥动鞭子间神色充满戏虐和心不在焉,此时的抽打并不像是审讯,反而像是无聊之举。
是的,夏尔偷偷观察之下,最终做出如此猜测。
这让他非常愤怒,仿佛自己一瞬间从正常人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丁点人权可以保护自己受伤自尊,只能逆来顺受。
可惜,被绑成上帝的他就算再愤怒也于事无补,而因浑然不同的语言,他就连骂几句解解气都没办法做到。
都听不懂,骂人还有什么用?
所以最终,打人的有气无力,被打的沉默不语,一时间这处狭隘的审讯室内除了皮鞭抽打声外就只有不远处另一位审讯者的呼噜声。
这里只有两个身着亚麻衬衣胡子拉碴的审讯者,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存在了;或者说没有其他活人。
眼角余光撇到左侧光线阴暗一处角落,在那灰色发黑的捆绑长桌上,某位死不瞑目的家伙正睁大双眼瞪着自己方向,似乎在等待这位新来的可怜虫随他一起上路——他正是前身在家里面掐死的那个流浪汉尸体,与他一齐掉入这方世界,如今也被人搬到这来了。
【一具新鲜尸体,男性,30-40岁之间,死前充满痛苦与怨愤】
眼中飘过这么一段信息,令夏尔颇感别扭,又多少有些藉慰。
来到这充满恶意的中世纪后,并非所有事情都很糟糕,起码来说,自己突然多出来的这特殊能力倒还让他感觉挺有趣。
这可能是穿过那扇门后被赋予的能力,也可能是来到这个世界后自行觉醒的能力,总之,夏尔此时看向任何东西或者自身受到任何袭击,他都能一目了然的了解到。
比如他看向自己,就能够出现一排信息,和传说中的属性栏倒也没差。
……
【你的名字:夏尔.柯蓝斯顿】
【你的年龄:16】
【你的健康状态:良好,轻伤加重】
【你所掌握的技能:真知之眼(恒定),骸骨复苏(1/100%)】
【你在这里的剩余停留时间:5.12.37.45】
……
停留时间最后两位数字飞速转变,而中央靠右两个数字则每一秒都发生变化。
小时、分钟、秒、毫秒,夏尔隐隐有所明悟,再过五个多小时,自己似乎就能再次召唤那扇大门了。
然后呢?回到原点?
这是个好消息,可是,一点动弹余地都没有的他该如何开启那扇大门?
将大门召唤到头上笼罩自己?这是个好想法,可惜他似乎没办法做到那么精细的控制。
而且,自己能坚持到时间吗?
思及进来时瞧见的情况,夏尔内心充满悲观。
不断受到鞭子攻击自然不怎么好受,然而对于行刑者来说,这种鞭刑只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根本不用细想,眼下一屋子刑具就已经让夏尔了解自己之后会遭遇到什么了。
事实上,没有让他“等多久”,再一次猛力抽击后,行刑者就已经稍显不耐的将鞭子扔在一旁,然后走向插满红烙铁的火盆了。
夏尔心里一个咯噔
这一刻,他是如此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与之进行沟通,继而不论是承认自己袭击那个金毛,还是承认自己有预谋袭击那个金毛,甚至承认自己有暗杀国王的心思都行,只要能沟通,他就有一线生还可能。
关键是,语言不通,他想招供都招不了啊……
“那岂不是只能硬抗?”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眼睁睁看着自己某个部位变成烤肉,继而呼吸其肉香的勇气的,夏尔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么硬,但他显然不想尝试。
可惜事情并不会按照他想不想来发生,捞起一根烙铁,行刑者已经狞笑的走向自己了!
三米、两米、一米、不到一米,随着行刑者不断接近,夏尔心跳愈发快速,最终,他的心跳简直如打鼓一般轰隆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