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饭菜已经摆上了桌,江淮把肖渊让在主座他在旁边做陪,肖渊的另一边挨着江心雨。
刘氏自然是要挨着江淮坐的,她怕江心雨对他的小儿子下黑手便把儿子拢在身边让江晚秋坐了过去。
结果刚一坐定肖渊忽然冷哼一声,“岳父大人家的规矩还真让杂家开眼,什么时候家宴也有小妾上桌的份了?
身为礼部侍郎连基本的嫡庶尊卑都不懂,这要是传出去恐怕要有人参江大人一个德不配位。”
此话一出江淮顿时打了个激灵,厉声呵斥刘氏放肆让她赶紧滚起来布菜。
刘氏脸色铁青地站起来,心里把肖渊和江心雨骂了个狗血淋头,对她心爱的江郎也生出了深深的不满。
她嫁给他这么多年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他就不能稍微维护自己一下么。
刘氏暗暗咬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江心雨这小贱人果真是没娘教的贱种上不得台面,才刚得势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耍威风。
得意什么,小心乐极生悲。
此时的江晚秋也是面色惨白,她从未想过会有如此难堪的局面。
江淮则满脸谄媚地向肖渊赔着不是:“督主息怒,是下官管教无方让您见笑了。”
肖渊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家子,想着查出来的那些夫人过往一阵心疼。
虚伪的爹早死的妈,狠毒的宠妾无助的她。
他家小饕餮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养成开朗的性子真不容易。
江心雨嘴角微扬心中暗爽,轻轻推了肖渊一把示意他给个台阶下。
一棍子打死有什么意思,钝刀子割肉才疼呢。
原主就是在一次次的希望失望之中被磨掉了名声和小命,这才哪到哪,她还想踩着这一家子把原主的名声赚回来呢。
刘氏的忍功确实了得,哪怕被如此羞辱也未曾愤然离席,真就拿着筷子站起身等着伺候一桌老小。
肖渊见他家小夫人示意也举起酒杯冲江淮扬了扬,宴席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
江淮也松了口气,看来雨儿还是惦记着这个家和他这个父亲的。
至于刘氏那就先委屈委屈她吧,谁让她以前得罪了雨儿呢。
就算是为了松儿和泉儿的前程,她一个当娘的,受点委屈也应该。
江府为了这顿回门宴可谓是下了血本,桌上的山珍海味着实不少,远远超过了以往的经济水平。
只是这桌上的几人除了江心雨谁的心思都不在吃上。
江心雨倒也没像在督主府那样狠吃,专拣贵的东西吃了个八分饱之后就开始找事。
打蛇打7寸。
她今天特意说想看看小弟江泉让人叫过来就是想戳刘氏肺管子的,没想到这熊孩子今天倒乖觉了。
那怎么行呢?
这小东西年纪不大心眼子可不少,如果江晚秋算是面甜心狠伪君子的话,这小东西就是阴狠毒辣真小人。
千万不要小看一个小孩子的恶毒,正因为他们无知所以才无畏。
如果只是熊孩子调皮捣蛋江心雨也不屑跟个小崽子计较,但江泉的恶毒她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