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位谋无政,尽管肖督主再怎么懒得上班也不得不爬起来。
皇上都不能无缘无故的罢朝更何况是他,权利是他安身立命之本他可不能放手。
嫁给自己夫人已经够委屈了,他没办法给夫人子嗣,只能在钱财和权利上弥补她。
只要夫人喜欢的龙肝凤髓他也要弄来,只要让夫人生气的人他费尽心力也要杀之后快。
以前他渴望权利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有尊严,现在为了让夫人开心他对权力的渴望更甚。
肖渊离开院子比以往晚了半个多时辰,还特意叮嘱丫鬟们今天不许叫夫人起床。
几个丫鬟在肖渊面前老实的很谁也不敢多问,只是等督主离开后悄咪咪的议论开了。
督主说那句夫人累着了时脸上的红晕和笑意怎么看怎么诡异,除了懵懂的九月,剩下三个都已经想到房事上去了。
只是春杏的见多识广比起七月和小蝶还是差得远,要不是七月拦着她都想闯进房间去看看了。
督主他……不是不行吗?
那她家姑娘是怎么累到的,真的不是伤到起不来了?
姑娘回门前那两天她被打之后关进柴房,江家守门的婆子在门口议论说大姑娘是废了,估计活不到回门。
太监不能人道最是会折磨人的,说是行房,其实就是把人打得皮开肉绽听女子惨嚎满足变态爱好。
那时候她都绝望了,没想到姑娘竟然真的把她救出了江家。
这些天看督主对姑娘还好她还以为那些婆子瞎说的,可今天她又不确定了。
如果姑娘正受宠时都要经受那种折磨,等将来失了宠哪里还有活路?
若真是如此,她甚至想干脆怂恿姑娘跟她一起跑了得了。
等钱家舅母离开京城她们也悄悄跑去江南,山高路远的肖督主未必会大费周章的去抓她们。
至于说有什么怒火那就往江家发好了,毕竟是娘家嘛,那是他们该受的。
可怕就怕姑娘舍不得姑爷。
他们家这姑娘根本就是个恋爱脑,以前迷赵承业的时候跟被下了降头一样眼盲心瞎蠢的要命。
后来忽然变得睿智清醒她还以为姑娘改好了呢,没想到只是换了个人犯糊涂。
真不知道那个凶巴巴的老太监有什么好的,看着就像条阴冷的毒蛇一样。
偏她家姑娘稀罕的紧,庄子铺子全交到了人家手上自己每天傻吃孽睡。
想到这儿春杏不由一阵气闷,江家出来的陪嫁一个都靠不住。
她家姑娘也没一个贴心人,嫁妆不交到人家手上又能如何呢?
别说外头的事,便是身边四个大丫鬟也有三个是人家的人。
七月有谋算九月机灵小蝶会武功,就自己想着姑娘还是个废物。
万一姑娘真被欺负了,她们主仆俩估计也跑不出这督主府吧。
春杏也懒得跟那三个套近乎,坐在台阶上一边听着屋里的动静一边胡思乱想。
她甚至想着,如果万一姑娘受委屈她是不是悄悄找舅太太帮忙多寻摸几个会武的丫鬟。
没必要跑是一回事,万一有必要却偏偏跑不了那才糟心的。
没想到活人不禁想,春杏刚想到舅太太就听人来报说是王夫人上门了。
因着是实在亲戚,小丫鬟直接把人领进了院子。
七月和九月对视一眼都为自家夫人点了排蜡,这下好了,直接让长辈赌被窝了。
以这位舅太太的战斗力,夫人八成又要被碎碎念。
果不其然,王夫人听说外甥女还在睡顿时紧皱眉头。
“这都是上三竿了怎么还睡?以往她也睡到这个点吗?”
七月尴尬的福了福身,“咱这府里就夫人最大也不用给谁请安,所以……督主吩咐让夫人睡到自然醒。”
夫人不好说七月把目光投向了春杏,
“雨儿昨儿个几时起的?”
春杏眼神飘忽尴尬的笑笑,刚想替自家姑娘狡辩王夫人一摆手,
“行了不用说了,估计也早不了。
你也不劝着些,谁家当家夫人睡到日上三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