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义父从小养大的义父不可能不要我。
别以为义父宠你你就作威作福,回头我找几个大美人给义父让义父把你换掉。”
“哈哈哈,别人说这话也就罢了,你怎么好意思说的?”
江心雨简直笑不活了,“就你那眼光能选个什么好的,你知道什么叫好看吗?
放着贺章这样的大美人看不上喜欢许青兰那样的小白花,说你瞎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你可别给肖渊拉皮条了,我怕你选的大美人把他吓着。”
“谁说我没有审美的,红粉骷髅不过皮相而已,我看的是内在。”
噗哈哈。
江心雨笑得更欢乐了,“你确定?”
若是以前叶肖肯定有自信,但知道许青兰不是想象中的良善之后这话就说不出口了。
他承认他确实看走眼了,但那也不等于江心雨就配得上他义父。
他心中的义母应该像以前许青兰展现出的那样温柔娴静宽和仁善,反正不是她这样疯婆子一样的人。
小猫崽子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理人了,贺章揉揉眉心觉得有些头疼。
若是夫人再大几岁恐怕小叶也不会这么抵触,现在嘛,两个脾气都不怎么好的人确实难办。
夫人没直接揍小叶一顿他已经挺知足了。
江心雨懒得跟个小屁孩计较招呼贺章继续他们刚才的话题,现在讲到的是蒸馏水提取。
收集到的青霉素粉必须用蒸馏水稀释后才能注入到身体。
若是直接使用蒸锅收集蒸馏水根本不赶趟,那就需要一个蒸馏装置确保水的干净和供应。
再有就是注射器。
江心雨手上有玉石雕刻的和木头做的,这两种一个易碎一个容易发霉受污染都不是上选。
钱家玻璃厂那边她也已经画了图纸过去,但这种东西工匠们也没做过,成品究竟如何还不好说。
贺章提议用白银和铜锻造,可以方便放在开水里消毒也不那么容易碎。
至于说刻度问题可以采用镶嵌技术把透明的玻璃或水晶镶嵌在上面。
这是目前研究出来最有可能实现的方法,只是注射针头是一体式还是可换式还定不下来。
江心雨当然是倾向于可换的针头,一次性达不到但用一次总得消下毒吧,不煮上十分钟以上她还真不放心。
贺章却觉得有些过于矫情了。
大夫的针灸不都是拿酒泡一下擦一下就继续使用么,他一个古人又不知道艾滋病,完全没有血液传染的概念。
俩人一谈上正事便把叶肖忘在了一边,甚至有时贺章都忘了尊卑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开始叶肖还生闷气,但听着俩人谈论的东西他也不知不觉入了神。
现在他才知道确实是自己闲着无聊想太多了。
人家说的都是正经事,甚至是足可以改变民生的大事。
若那个烧煤炉子注射器青霉素真有那女人说的那么好,他干爹救灾的难度会大大减小。
他是真没想到,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竟然还知道怎么修堤坝束沙引流。
难怪贺章每次说起她都是满满佩服的语气,他承认,这女人不像表面那么粗俗。
俩人不光讨论偶尔还会做实验,肖渊留下的暗卫明卫可算是让江心雨用明白了。
说着说着抽冷了就喊一句让拿什么什么东西过来。
也亏的这两天二管家把能市面上能搜罗到的材料都预备的差不多。
这左一块铁皮右一块铜板的也不知道夫人究竟在忙什么。
叶肖也是是个嘴硬心软的。
他练飞镖手巧力气也大,看江心雨弄不好的小玩意儿嘴上嫌弃却不自觉的接了过去。
不知不觉的,仨人倒是越来越和谐了。
肖渊今天回来的早一些,一进门就看到老婆儿子儿媳妇其乐融融一起忙活。
督主大人刚迈进门的腿又退了出来,抬头看看太阳。
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