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左边看右边。左边战况,是男的占上风;右边战绩,似乎是女的更胜一筹。暮雪觉得,男的摔跤技巧更好看,锁喉扳肩后封锁,弄得对方登腿挺腹反击……
如此精彩绝伦,暮雪自然在左边待的时间多一些。
许久,觉得眼睛有点酸痛,便想换只眼睛来再瞧。就这时,隔壁男的说起了话:“承夕兄,今晚怎么只点蜡烛没动静啊?难道学会了潜水憋气功?”
等了一会,不见有回应,隔壁男又说道:“承夕兄,正月初一戒斋吗?还是今天没化到缘?若是没化到缘,小弟这边可以接济一下,他日你还回来便是。”
说了两次话的是左边房间里的人,这时,右边旁间的人也在说话,是个女子的声音:“刚才我瞧了,承夕公子的房间有个小姑娘坐着发呆,这会咋熄了蜡烛,没动静了呢?”
右边旁间男子提高声音大喊:“承夕兄,承夕兄,你应一声啊!不会是马上风吧?”
又过一会,还是没回应。若不是程承夕的房间有过亮光,左右两边的人也懒得搭理。但现在,见过光亮,听到过细碎的脚步声,似乎还听到有个小女孩急促的娇喘声……
可是,就是不见回应。
这事太古怪,太蹊跷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闯进左右两间房四个人的脑中,急急穿鞋披衣,开门来到程承夕门口。
但见门没坏,锁没开,观其外表,一切如常。所有迹象表明,房内没有人。
看见过有亮光的那个人,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看见过有个小姑娘的人,认为是今晚运动过量,产生幻觉。
拍了好一会门,确定程承夕真的不在房内。于是四个好邻居互相牵错了手,回炕上继续举行摔跤比赛。
这可是新的对手,彼此武功招数不熟,必须先揣摩上几刻钟,方能进入旗鼓相当的半决赛。
暮雪原想一走了之,但转念一想,这些公子哥儿都有银子傍身,此时不取更待何时?于是在窗边候到他们出了房门,暮雪反从北窗窜入他们房内,将挂在床头的褡袋逐一摸了个遍。
数百两银子到手,暮雪欣喜若狂,有种踏踏实实赚银子的感觉,更喜人的是还有女式珠链等。重回房内,通过孔洞见他们没去检查床头银子,都在忙着做爱做的事情。
困意袭来,套上睡袋,不再理谁胜谁负,躺在地板上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伴着‘咿咿呀呀’非常单调的音乐声,迷糊到雄鸡报晓。
窗外,天还未亮透,暮雪却一骨碌坐起,仔细整理了一下背包,再次去了‘诗酒苑’饭店。
这是第三次进来,熟悉的感觉好似是在自己的家。先去账房翻找了一下柜子,然后才回来厨房,点起灶火,一个小锅熬粥,一个大锅煮热水。
昨天没吃东西,也没沐浴,现在要补回来。
下午能见到寒铁衣,可不能给他闻到汗酸味。
水温适当时,暮雪跨进锅中,整颗头沉入水中,暖暖的包裹住全身。
趁这空闲,暮雪就在想:几百包米放在潮湿的厨房,肯定会很快发霉。不如搬出去,一半给城内乞丐,一半给城外流民,大家高高兴兴过个快乐年,这样的人间,才够美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