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威武!”孙林心中一高兴,也‘咔嚓’咬了一口苹果:“这么复杂的事情,你一句话就解决。早说嘛,何必绕那么一大圈?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爹,我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孙林哈哈大笑:“就是我们回府的路上谁来保护?还有,突然少了兵员,怎么跟上司交差?”
“爹呀!怎么说你好呢?燕子妹妹的面子有多大?在这放着你干嘛不用?爷爷的十个家丁他都保护得好好的,怎么会不保小燕子的亲大伯?至于少了兵员,有千百种借口,这不该是你烦恼的事儿。”
“好!好!”孙林高兴拍腿:“爹以为你只在书本上聪明,原来勾心斗角的事你也聪明。目前有三个重大案件难破,你可以试着帮爹破一下吗?”
孙聪琼摇摇肥脸:“这是公事,我不参与。”
孙林整整长袍服,起身走到亭柱,靠着柱子使劲蹭擦,呲牙咧嘴道:“这不是公事,不上堂,是我私人的疑案。”
“爹,过来,我帮你挠。”孙聪琼丢掉苹果核,搓了搓手上的黏汁:“你说吧!别把我当姓寒的,我没他聪明。”
孙林背对孙聪琼坐下:“只是让你试试而已,没让你真破。一,寒铁衣是哪里人?从哪里来?二,他的兵器、珍珠红酒、假肢、猎虎猎豹的本事,两个叔伯家的船,为何没了又回来?还有他穿的衣服;三,上万个土匪为何不动只惨叫?,还有那晚你爷爷跟两位叔伯进山散步时,三十六个家丁怎么会突然倒下……”
“嗯!爹真聪明,会考虑这些问题,其实我也在想。爹,先说说面对这样的案子,你是如何破?”
孙林摇头道:“刚开始我毫无头绪,后来,我想到了前线侵略的外国人,因此我怀疑寒兄弟也是外国人。至于他一个小孩子为何能治服上万个人,这个我就实在猜不透了。”
“爹,我跟你英雄所见略同,他铁定是外国人无疑了。至于船没了又回来,收服上万个土匪,这两个问题委实令人费解。但那兵器和珍珠红酒,却好理解些,他的背后,定有人跋涉千山万水送过来。”
孙林摇头:“听着有道理,但我还是不明:兵器和珍珠红酒,一文钱他都不收。图什么?难道他真的图大越国江山?”
孙聪琼点头:“发展趋势似乎是这样,但又不符合逻辑。爹,你想:他要招兵买马,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让三个爷爷将珍珠红酒送出去张扬,这事就更不像是要图谋大越国江山。还有,凭他的本事,可以直入皇宫夺帅。因此,爹说的谋夺江山证据不成立。”
孙林打了两声哈哈,离座走开,不再要孙聪琼抓挠:“女生外向,听着咋好像你在维护他?这事要是闹到朝廷,已经不需要证据了,整个梨窝村都会被朝廷剿灭。是了,女儿,继续分析,船和上万个土匪的问题,你必有你的思路。”
“在分析思路前,爹,女儿先大胆向你进一言。”孙聪琼瞧瞧满指甲的污垢,就水漱洗够不着,便将手藏在袖中。
“你说,咱是父女谈话,不是官家场合。”孙林坐回原位,没见到小女儿的动作,却看到了二弟孙虎与自己的原配朱觅婵一前一后过来,孙林立即反手一挥,严厉拒绝他们靠近。
谈兴正浓,岂可让旁人来打扰?
孙聪琼则远远向朱觅婵做了个倒水入口的动作,见朱觅婵点头,孙聪琼才微笑着看了看孙林:“爹,女儿胆大了啊!我要说的是:万万别拿你我分析的谬论,去做你升官发财的垫脚石。”
孙林尴尬一笑:“爹肯定不会做这种糊涂事。但我还是想问问:如此良机,千载难逢,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