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身子蓦地一僵。
自从周泽序有了情妹妹之后,别说行夫妻之事,连接吻都没再有过。
浓情蜜意的时光,终究成了回忆。
那时候,空气都是甜的,放眼望去,哪哪都是粉红泡泡。
只要周泽序在家,她的腿如同摆设,去哪都是他抱着。
周泽序爱过她,也不爱她了。
如今情妹妹有孕在身,她这是复宠了?
这福气不要也罢!
理智回笼,姜眠手脚并用,一把推开周泽序:“别碰我!”
她一向乖顺听话,有求必应。
这突如其来的反抗让全身心投入的周泽序一时不察,踉跄后退一步,眼底的欲望瞬间淡去,声音也明显冷了下来:“怎么,男模能碰,老公碰不得?”
听到“老公”二字,姜眠心脏狠狠抽了下,表情差点没绷住,缓了好几秒才开口:“都要离婚了,这样还有意思吗?”
“离婚?”周泽序皱了下眉:“就因为我没回家吃年夜饭?”
“对。”
姜眠已经懒得和他多说。
秦沐沐的事,她旁敲侧击问过多次,周泽序只说是关系不错的妹妹。
关系当真不错,孩子都搞出来了。
她累了,不想再问了。
周泽序的耐心似乎耗尽,嗓音冷淡:“我说了,公司有急事。”
又是这个借口,他没说腻,姜眠都听腻了,他对她,连敷衍的借口都懒得想,永远都是公司有事。
“嗯,所以我成全你,离婚后,你和公司结婚吧。”
周泽序闻言轻哂,他的电话在这时响起,屏幕上显示“妹妹”两个刺眼的大字。
姜眠见怪不怪,脸上也没有任何波澜,径直上楼。
洗完澡出来,她去衣帽间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就搬走。
无意间看到首饰柜里的钻戒。
这枚钻戒是周泽序找人订制的,粉色水滴形,由于切割工艺复杂精湛,婚后一年才送到姜眠手上。
她是学珠宝设计的,拿到钻戒就着手研究,结果发现是假的,根本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钻石,只是一块精雕玉琢的玻璃而已。
真的那枚在秦沐沐那里,大张旗鼓在朋友圈秀过。
那时姜眠已经心灰意冷,不哭不闹将婚戒搁置。
她平时很少戴首饰,这一搁置就忘的一干二净。
再看到,不免勾起伤心事。
姜眠把戒指取出来,用了十足的劲砸在梳妆台桌面上。
“咚”的一声巨响,戒指四分五裂散开来。
她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钱垫在戒托下面,又解锁手机给周泽序转了五十块钱。
“什么意思?给我转五十块钱。”周泽序不知何时站在衣帽间门口,手里捧着9朵玫瑰。
姜眠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还在家里。
“赔你的钱,我把戒指砸碎了。”
周泽序看了眼戒指残骸,眉峰拧起来:“什么时候发现的?”
姜眠直截了当说:“拿到的时候。”
他连糊弄都那么不走心,不想想她是什么专业的。
周泽序绷着脸,没再说什么,走到梳妆台前,瞥见上面两张百元大钞,直接气笑了:“赔我二百五?”
一块玻璃当然不值二百五,姜眠是想借机骂他,原本以为他会过个十天半个月才发现,没想到逮个正着,于是破罐子破摔。
“嫌少吗?那我再给你转二百五。”
周泽序听出她在骂他,冷笑了下:“不用转了,二百五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