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会如此怒,是因为身为学霸的他,在灵兽宗学习过几件人一定不可以做的几件事,但有一件,人人得诛之。其一乃是采补,其二乃是血祭,其三,就是云逸眼前的这个,移花接木。
才不好解释,把别人当鹿鼎嘛。虽然人人喊打,其实不少人暗地里也在搞,只是斟酌着不搞出人命,一般还是没大碍的。血祭狠一点,以生灵为祭祀之物,使发起者获取某种力量或者代偿。这种拿别的生灵来换取力量或者财货的行为当然被人们狠狠抵制。但血祭虽然正面效果好,但是也有各种莫名其妙的负面效果,或强或弱,总之奇奇怪怪,即便是魔道中人,不走极端也不会使用血祭。
但是这第三种,移花接木之法,本来是一位仙人为了拯救自己来之不易的子嗣所创之法术。或者是技术。以他人之根骨,嫁接在另一人之身上。本来那仙人创出此法,在云逸看来也就是用来救命的器官移植之法。但是后来有个魔修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但凡能有灵智,能修炼的人,妖,灵,魔,身上都会有一个地方蕴含着属于自己的气运。或是某块骨头,或是某个脏腑,或者某个器官。后来这个魔修费尽心机得到了移花接木之术,开启了令整个真元界胆寒的时代。
云逸在读这段历史的时候,他都不用往下看就知道,这魔修在发现秘密的时候就不知道杀了多少生灵用于研究。而当他得到移花接木之术后,血腥的研究只会变本加厉。也的确如云逸所想的,那魔修抓取那些气运较好的人,把他们蕴含气运的身体部分全部移植到自己身上,最后,除了自己的脑子,全身上下竟然无一是这魔修自己之物。而这种得到气运的方法竟然是一点副作用都没有,而庞大的气运让他能更加顺利的寻找到气运更好的人,更换气运更好的身体部位。直至最后彻底疯魔,在真元界疯狂杀戮,只为了增加那一点点的气运。殊不知,气运一共就那么多,他掠夺了多少,世间就少了多少。最终,天下最强大的修士全部团结在了一起,共同讨伐了这个魔修。虽然没有文献记录了当时的惨烈,但是所有记录了这件事的古书,都在最后有写下参与围剿魔修的修士,十不存一。而大战之后,甚至灵气都枯竭了两千年。
而这移花接木之术,则被定为禁术,任何人不得学习使用。违者视为天下敌,人人得而诛之。照理说,这种治病救人的器官移植之术,并不是什么坏东西。而坏就坏在,有人发现了气运的秘密。就比如华莹莹和公羊震山。如果他们两个的气运合二为一,会怎么样?无法想象对吧。想象虽然美妙,但是这样做的结果是一定会死一个。蓝星上器官移植的前提条件就是器官提供方已经嘎了。而这里,你拳头大,你想要谁死谁就得死。
而现在,云逸面前就有这么一个例子。你让他怎么搞。重点还是,这是婴儿啊,不满周岁的婴儿啊。幕后之人那是真下得了手啊。被杀害的那些孩子,肯定也都是不到周岁的孩子啊。
“你有什么话说吗?”云逸看着老人徐前,语气冷漠的问道。
徐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低着头。
云逸又问:“为了你们这个小公子,到底有多少孩子遭了你们的毒手?一百个?两百个?还是一千个?”
云逸和话如同冰锥一般深深的扎在了这个老人的心头。他咬着牙道:“都是我们的错,老爷如今已经身死,还请恩公放过小少爷吧。”
“那些孩子被你们剜心取骨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放过那些孩子?”
“我没有……”
“但是你知道。”
字字诛心。云逸并不是想逼迫眼前这个十恶不赦的老头,但是这种靠着拿人头堆砌而成的吸取气运的方法一旦有人破了例,以八大圣地的实力,根本不是书中记载的那个魔修所造成的破坏所能比拟的。
这种事情,只靠一个叶家是不可能能的。云逸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哪怕现在他自己都是麻烦缠身,他也不能坐视不管。就算是为了那些枉死的娃娃,他云逸也没法子当看不见。
“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叶家的管家,而且你还是死士。”
“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是另外有人在管。”
“那人还活着吗?”
“不知道,但是我突围的时候他还没死。”
“你们叶府实力最强的人修为如何?”
“凝神大圆满。”
“那应该已经死了。来袭击你们的人里应该有结丹期的高手。”
说罢云逸摆了摆手对徐前道:“你也去休息吧。你即便不是坏,那也是蠢。这等事情竟然也敢任你家主人肆意胡来。将来血雨腥风,尸山血海,必有你一份。”说罢,把自己怀中的孩子还给了叶林氏。
徐前回屋后,徐婶婶面带歉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虽然小公子还是婴孩,但是真如云逸所说,因为小公子的原因害死了数百乃至上千的孩子,那也是天大的罪过。
“你们先休息吧,我需要去外面设置阵法。这里并没有想的安全,只要对方想追查下来,一定会找到这里的。”云逸说罢就出门而去。
拿出了一个小型防御阵盘,云逸很快的就设置好了一个能覆盖五十丈范围的预警法阵。只要有修士进入范围,阵盘就会报警。虽然没有智能识别能力,只要是有散发灵气波动的修士进入阵法,阵盘就会报警。但是这也很不错了。至少那个管家徐前还有一搏之力。
做完了这些,云逸也没进入,就在院子里修就地打坐修炼了一晚,修为有没有进步不好说,好歹灵气恢复满了。
一大早的,徐婶婶就出门准备张罗早饭,结果刚开门就看到在院子中打坐的云逸吗,赶紧走到云逸身前,点头哈腰的问道:“恩公何故在院中打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