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皇兄还给我!”沈凌娇同是厉声喝道,金灵根之力施展下,金剑锋利程度更甚。
仅是一个瞪眼,一道无形之力直接将沈凌娇肩膀洞穿,雷梦影本能反应躲了过去,却还是被前者所散发的威压压制住。
“身为临世的第二位王,只需高高坐在王位上,剩下一切将由属下来完成。”兽衣青年单手抬起顽抗中的怀真,目光透着刺骨寒意,看向了倒地的沈凌娇。
“属下,这便以后代王血开启王的宝座,恭迎吾王再显王威。”
闻言,沈凌娇浑身一冷,下一刻便被兽衣青年所展现出的威压镇在地上,地面顷刻间裂开大坑,随后传来一声声骨骼断裂以及沈凌娇惨叫声。
鲜血涌出,在兽衣青年的控制下向着地底墓室内血王棺椁内流去,随着鲜血沿着棺面上精美的图案凹槽直至全部被血覆盖。
巍峨宫殿前,正门两侧石兽像眼底闪过一丝血芒,它们正前方的擂鼓突然发出轰鸣鼓声。
鼓声震耳欲聋,不断回荡在此方世界各个角落。就在一切朝兽衣青年预想方向发展时,他蓦然一怔,惊疑的望向被牢牢抓在手中的怀真。只见其散发着一股阴森阴冷,又充斥着暴戾嗜血的黑色气息,那气息直击兽衣青年灵魂,让其内心深处的恐惧逐渐放大。
“凌娇,我绝不会在失去你第二次...” 环绕周身的黑丝气息化作缕缕细丝渗入兽衣青年的血肉当中,那至冷至邪又暴戾的黑丝侵蚀着其意识。
“戾气...”兽衣青年喃喃,手臂发力渗入血肉中的黑丝被炽热的火焰冲出体外焚烧殆尽。
即便被按住脑袋,怀真的眼神狰狞的恐怖,似一只发疯的野兽一般,指尖一动周身的戾气黑丝实体化,凝聚成一只黑色手掌抓向兽衣青年。
兽衣青年此刻却露出道不明的笑意,所露出的神色有些痴狂之意,“拥有戾气加身的王必能横推古今!哈哈,来吧王,属下将为您所掌握的血气与戾气添上至关重要的一笔。”
话还未说完,怀真不顾面部肌肤撕裂的疼痛,好似没有痛觉一般从青年利爪中挣脱。
“血裂。”怀真眼中闪过一丝血芒,伸手打向兽衣青年,一拳挥出之际,一道分裂多道的血刃从青年身上斩了过去,肉眼可见四周的地面被血刃分裂成多块。
“不够,还是不够,血气还是不够纯正,看来只有真正传承血之力才行。”兽衣青年被血刃撕裂成多块的血肉刹那间重组,对于这一击他根本没有躲闪之意,甚至还将修为压制到金丹修士的程度,至于肉身更是被其以自身一滴血形成一具金丹大圆满修士的肉身来测试这一击。
怀真没有再次出手,而是化作一道血影来到沈凌娇所在之地,他惊慌失措紧紧抱住浑身浴血的沈凌娇。就在刚才,灵海内无道禁制锁链松动,被隐藏的记忆正在一滴滴复苏,他怕他又没有保护到记忆中那名女子。
他以肉身之力为沈凌娇抗下威压,即便骨骼被挤压的碎裂都不曾动摇,但他看见怀中沈凌娇的样貌时,一种无法形容的绝望显露而出。
怀中抱着的这位金发女子与记忆中那名金发女子根本不是一个人,他眼角流下血泪,他不敢相信,他绝望的低喊:“不...不...不!你...不是凌娇,不是...不是金凌娇...”
此刻回想起这近十年里的经历,怀真感觉自己好似一直活在一场骗局当中,一直以来他都是错的,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他的金凌娇...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你不是我的凌娇,为什么...”怀真无比的绝望,那种生生的无助,那种被人一直蒙骗在鼓里的感觉使他既绝望又愤怒,周身戾气暴增,肆意宣泄的黑气隐隐有遮天蔽日之能。
可能一开始便是怀真认错了人,但此刻他根本不愿承认,只觉得自己受到所有人的欺骗。
看着连自己都受到影响的戾气,兽衣青年欣喜的同时注意到原因,他看向怀真怀中抱着道沈凌娇,手中赤金色大刀燃起火焰斩了过去。
一刀斩落,身后半数建筑一分为二,地面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大沟壑。鲜血喷涌而出,沈凌娇的身躯基本上被这一刀斩开,骨头拦腰断开,背部血淋淋的,几乎整个背部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不仅如此残留的火焰还在焚烧肌肤,如此一来背部肌肤再无恢复的可能。
此刻沈凌娇奄奄一息,几乎没了生命的气息,对于怀真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也是听得迷迷糊糊,只觉得现在倒在怀真身上便没了后顾之忧。
对于此情,怀真还是不由触动一下,下意识去抱住沈凌娇,但仅是几息又回到深深的无助当中,他绝望跪倒在地上,独自承受着悲伤之中。
沈凌娇流出的血液在兽衣青年的控制下将墓室内血王棺椁上的图案凹槽全部填充。巨型阵法启动,兽衣青年见状跃至半空,随后紧握大刀坠入地底,没过一会,整个血色世界不论何处都为之动荡,整个世界变得四分五裂。
这般动荡并未持续多久,便迎来一次更巨大的动荡,血色世界所有地区正在向着每一处压缩聚拢,而就在血色世界的某一角落,一道红芒冲天而起,一道宏伟的血色巨门现世。
那巨门好似一根撑天柱一般,作为地面与天空的脊柱一般。
随着巨门彻底显露,血色世界也得到全新的变化,以王城为中心所有地区变得不再遥远,此刻一群身处它地并未去往王城的修士此刻见到战火纷飞的王城脸上无不露出惊愕。
随着血色巨门现世,此刻的怀真感觉被什么力量召唤,他脚下地面涌出血水,从中伸出数只血手将他拽入其内。
此刻的他早已心灰意冷,未有反抗顺从召唤被血手拖入一片奇异的空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