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支步骑混合的队伍吗?为什么没有脚印,鳌拜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走错了路。
越走越不对劲,鳌拜终于才渐渐的怀疑,自己真的是走错路了。
自己还是要面子的,他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一直深深的埋藏在心里,经过一天一夜的强行军奔袭,连片刻休息都没有过。
鳌拜胯下虽然也是千里名驹,但这样的强行军,也开始吃不消了,现在在他胯下的马步履蹒跚,不断的喘着粗气,越来越不听唤。
“罢了,与其全军继续追,不如先派一只轻骑前去打探情况,让全军人马原地稍微休息一阵。”
鳌拜望着身后人疲马困的大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道。
然后他命大军原地休息,派了一支轻骑前去查看情况。
建奴马匹充足,骑兵都是一人两马,这些轻骑与重骑比起来,马匹负载较轻,现在还有些马力。
当听到现在可以休息的命令之后,这些建奴感动着差点要哭了起来,一日一夜都未下过马鞍,屁股就像是要颠散架了一样,很多建奴下了马后,甚至都已经无法站立,只得连爬带滚的去抢背风处休息,连着连马也都懒得去管了。
这些可怜的马儿,载着他们行了一日一夜,其实比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都辛苦,现在这些建奴只顾管自己,无人解鞍喂水喂料,这些马狂躁着不停的喘着粗气,嘶鸣……
这一队轻骑奉了鳌拜之命后,便马不停蹄的沿着路向前方前进,路上的车辙越来越明显,甚至能明显感觉到,这些车辙都是明军刚走不久留下的踪迹。
这支建奴轻骑狂喜,又追赶了半炷香的时间,等他们终于追上了之后,却彻底傻眼了,前方哪是什么明军的大部队,而是两百多辆大车,每个大车上装的全部都是满满当当的大石头。
到了此时这些建奴方才如梦初醒,为什么这条路的车辙深这么多,因为他们不是运的辎重,而是运的大石头,看到这两百多辆装着大石头的车,这群建奴才终于相信,他们是上当了,并且是彻彻底底的上当了。
“主子,您看?”一个建奴走近了一辆大车,发现这辆大车在显眼的地方还插着一柱燃烧的香,朔风呼啸,早已把香头上的香灰吹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个显眼的火头,在风中不停的扑闪。
“他们并没有走多远。”那牛录接过燃烧的香,发现在大风之中,这根八寸来长的香,却也只烧了三分之一。
“那我们要不要追?”旁边两个拔什库赶紧凑了过来问道。
那牛录并没有当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这根燃烧的香愤怒的抛入泥土中,然后用马蹄践烂,咬了咬牙:“这些明狗,真是欺人太甚。”
这牛录其实一眼就看出来,这些香是明军故意留下来了,目的就是要明确的告诉他们刚离开不久,引诱后面的建奴来追。
可这些建奴人马一夜一日都未休息过,人困马乏之际,哪里能追得动,并且地上满满的都是马蹄印,少说也是上千匹马踏过的痕迹。
就算他们能够追上,这样疲倦的疲军,如何正面对抗养精蓄锐的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