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门慢慢地合拢,南遥天脸上温和的神色随之退去。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门的方向,没有开口。
胡一刀似乎猜到了老板的心思,谨慎地道 :“老板,你是不大放心泰迪,对吗?”
南遥天缓缓地点点头,眼里闪过一道寒芒:“虽然他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经过都告诉我们了,可我总觉得,他像是还有隐情瞒着我!”
胡一刀似乎不大同意他的观点,斟酌了一番开口:“您交代我的事情,我也做了调查,二少爷那天晚上,确实是给大少爷下了药!我找到了那天晚上包间的几个服务生,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个下药的厨师,没怎么拷打他就招了!二少爷许诺给他两万块,那个药是很强烈的春天药。”
南遥天摇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个!南叶下药,这种事情,肯定是雪菲菲指示他做的,他自己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也想不到这么周密的布置!我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怎么监察队会刚刚好就出现,把这帮人全给抓了?”
“也许是朝阳热心群众干的?”
“又不是在居民楼,哪里来的那么多热心群众!”南遥天摇摇头:“还有第二个疑点,南农被下药之后,泰迪怎么会刚好就出现把他救走,还打晕了记者?对了,那个打算和南农上床的女人后来怎么样?”
“那个女人叫秦草,泰迪下手不重,那女人醒来以后,发现房间里没人,自己去找杜老板,正好碰上监察队抓人,就溜走了。我觉得她只是一枚棋子,她也是收钱办事,并不重要!”
南遥天的指尖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还有,第三个疑点,那天晚上,南农的毒是怎么解的?泰迪带他去了哪里?”
胡一刀还是很恭顺:“泰迪带着大少爷去了另外一家酒店开房了,两个人在里面住了一夜,昨天早上才离开。我猜,也许是泰迪给他找了个小姐?还有,昨天晚上,两个人还去海鲜大排档喝啤酒吃烧烤,后来大少爷还喝醉了!”
南遥天缓缓地点着头,嘴角浮起一丝冰冷的笑容,带着玩味:“我这个好大儿,平常都是冰块一样,成天板着一张脸,这么多年,我就没看到他有什么朋友,甚至连个床伴都没见过,想不到泰迪才两天的功夫,居然和他走得这么近!有点意思!”
南遥天猛然间转身,目光如炬,直射向胡一刀,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结果的疑虑,也有对权力游戏必胜的坚定。
他的喉结微微蠕动,似乎在吞咽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苦涩与不甘。“你说,泰迪……那个唯利是图的家伙,真的值得我信赖吗?我的计划,能安心交给他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胡一刀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身子,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他眼珠快速转动,心中迅速盘算着如何回答才能既不触怒这位喜怒无常的老板,又能显示出自己的价值。“老板,依我看,泰迪此人虽贪财,但正是这份贪念,可以成为我们手中的利器。您只需稍加引诱,用他无法抗拒的利益作为诱饵,他定会心甘情愿地成为您的棋子。毕竟,这两天他如何费尽心机地接近大少爷,企图套取信任,您也看在眼里了。”
胡一刀的回答既谨慎又带着几分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