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听说傅恒与苏战二人,在金川战役中频频得胜,就十分欣赏这两个年轻人。
尤其是在得知进忠这几日刚满21岁,他更是欣赏这个战争天才。
他一见到傅恒与进忠,便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拍拍两个年轻人的后背。
虽然在岳钟琪看来是轻拍,但离着他们十几米远的人都听到,进忠他们的后背被拍到砰砰响。
“哎呀,真是后生可畏呀,要不是老夫年纪大了,皇上怕老夫一时激动再死在战场上。
说什么老夫也要与你们一同前来征战沙场。”
进忠被拍的忍不住咳嗽几声,岳钟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不由得担心问道:
“哎呀,这是怎么了?”
傅恒苦笑道:“还不是因为讷亲叛变,偷偷送给莎罗奔的那一门火炮。
苏战一时不察,被火炮崩了两次。
第二次更是连腹部都被贯穿了,好在他命大这才能活到现在。”
岳钟琪闻言,瞪大了眼睛,“嗨呀,你们怎么不早说?早说老夫就不能拍你了,那可是两炮,这都能挺过来,你这小子不错!”
感叹完,他又转头骂起讷亲,“狗娘养的玩意,要是老夫在这,绝对不会让他死的那么痛快,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傅恒看着进忠的脸着实苍白,心疼的赶紧让他下去休息。
待进忠乖乖退下后,他这才担忧的问起岳钟琪。
“岳老将军,虽然这沙罗奔暂时被我们打怕了,但您只带十三骑进入勒乌围,会不会有危险?”
岳钟琪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哈哈一笑,“怕啥?那个小兔崽子,当年老夫攻打青海时,他曾在老夫手下当过差。
比谁都了解老夫的手段,再加上这次被你们打的这么惨,连粮草都烧了。
想必他们已经知道朝廷为了攻下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此时咱们去诏安,他们还不赶紧痛痛快快的俯首称臣。
毕竟他们可不知道你们要转战去准噶尔,肯定会生怕投降晚了,你们就灭了他。
这也是皇上派老夫来的原因。”
傅恒听到岳钟琪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
由于西域这场战役时机来的太紧凑,他们也等不得进忠养好伤,便马不停蹄的前往准噶尔。
好在张广泗当年掏空家底买下的神药够给力,这才让进忠在奔袭途中渐渐养好伤势,没留下任何病根。
等他们来到准噶尔时,他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
进忠时隔14年再次踏进蒙古境内,忍不住勾起一丝冷笑。
呵!准噶尔,我回来了。
另一边,皇城内。
路政终于眼含热泪的,收到了进忠报平安的信鸽。
他在第一时间内找到了魏嬿婉。
魏嬿婉又哭又笑的缓了半天,松开了一直提起的那口气。
但知道皇上又将他们派去准噶尔后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这个皇上,这是要逮住蛤蟆攥出尿来吗?
怎么尽可自己的进忠哥哥霍霍起来没完?
真是的!
不过好在进忠哥哥有消息了,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随后的几日,果然又每隔三天,进忠便来一次飞鸽传书报平安。
这天她刚从路政那里回来,进入庑房,就收到了皇后有请的消息。
她又整理好心情,连忙前往长春宫。
刚一进入长春宫,一个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像炮弹一般冲向她。
“嘿!嬿婉姐姐,你来了。”
嬿婉无奈的刮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子,“璟瑟公主,奴婢说了多少次,咱们关系再好,您也不能叫奴婢为姐姐,不然您会被人笑没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