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儿……进忠摸着被弘历酸倒的牙齿,这哪来的称呼?
靳承岩建弘历已经彻底离开,他突然回过头拉住进忠的手,小声问道:
“战儿,这个艾历身份不一般吧?
你之所以不认我们,是不是跟他也有关系?”
进忠没想到靳老爷子竟然这么聪明,一下子就能直击重点。
但他能实话实说吗?必然是不能!
就在他刚要反驳时,就听靳承岩接着说道:
“看他这气质,以及你这一个护卫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来看。
莫不是他是哪个邪教的教主?而你是他身边的暗卫?
再结合你不敢认我们,难道你们要做的事是造反不成?
是不是怕连累到我们?”
这是自梨干娘下自尽一事之后,他第二次感到这般无语。
要说老爷子聪明,他猜想的东西能歪到天边去,驴唇不对马嘴。
要说他不聪明,他一下就能看出弘历的身份不简单。
进忠闭着眼睛揉了揉额头,接着耐心的说道:
“靳老寨主,您是真误会,很抱歉,我真不是您外孙。
好了,先不说了,咱们当务之急是要对陈家以及接下来的剿匪做出应对。
容我先去穿衣服好吗?”
靳承岩这才反应过来进忠此刻只穿着里衣在与他们对话。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只穿里衣与光膀子上街没什么区别。
靳承岩直接忽略了进忠不承认自己身份的话,他尴尬一笑,“啊,是外公疏忽了,你穿你穿,外公在聚义厅等你哈!”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进忠叹了一口气,这才消消停停的穿起衣服。
聚义厅。
靳家一家人,与进忠一伙人正坐在一张桌上剑拔弩张。
起因是,靳承岩在谈论到应对朝廷剿匪时,说道:
“你以为这两天老头子我没在山寨干嘛去了?
我已经走遍了这群山里所有大大小小的土匪窝子。
如果这次朝廷敢派兵剿匪,老头子我就直接反了他们!”
此话一出,除了靳家三兄弟,其他所有人的心里都猛然一跳。
尤其是弘历,这不属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造自己的反吗?
他们这些土匪林林总总加起来恐怕得有上万人,如果集结成功,真是一波不小的战力。
但他也知道,靳承岩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被逼的。
更何况他还是进忠的亲外公,在这个场合下,进忠说什么都不合适。
于是他只能亲自上阵劝解道:
“朝廷有几十万大军,你想要反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们就没想过招安吗?”
谁知听到这句话后,靳承岩以及靳家三兄弟纷纷露出一抹嘲笑。
“招安?说什么笑话?
你以为我们没想过吗?可换来了是什么?
老爷子我死了两个儿媳,死了两个孙子,还傻了一个!
如果那么好招安,我们又何苦窝在这深山里头,当一辈子土匪?
又有哪个生来愿意做草寇?脸上印有两行金印,一生被世人耻笑。
无非是恶霸当道,残害百姓,我们才被逼上山,不得不反,割为义士,为的就是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