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阳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眼中含泪,率先开口哭诉道:“父皇,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皇帝一脸茫然,眉头微皱,满脸不解地问:“这是发生何事了?怎么?在宫外玩得不顺心,还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闫阳伸手指向梁寒,语气愤愤地说:“父皇,就是他欺负儿臣。”
皇帝的目光顺着闫阳所指的方向看向梁寒,梁寒心中一惊,赶忙跪了下去,磕头说道:“陛下,臣可没有欺负闫阳公主啊,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闫阳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他,大声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要给本宫下药?你安的什么心?”
梁寒脸色一变,急忙解释道:““陛下,此事关乎臣的身家性命,可千万不能只听公主殿下的一面之词啊!”
他接着说:“陛下,莫说一百个胆子,就是给臣一千个、一万个胆子,臣也绝不敢对公主殿下做出下药这等罪大恶极、大逆不道之事啊!臣是被冤枉的。”
秦允禾在一旁听着,总感觉,这不是梁寒的真心话,像是演出来的,她皱了皱眉头暗想:“还真会演。”
梁寒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他急忙膝行向前,神色惊恐又慌张,急切地解释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只听公主殿下的一家之言啊!”
言罢,他以头抢地,“砰砰”之声在寂静的大殿中回响,“陛下,莫说一百个胆子,哪怕是一千个、一万个,臣也绝不敢对公主殿下有下药这等罪大恶极、大逆不道之举啊!陛下您英明睿智,定能明察秋毫,识破这背后的阴谋。”
一旁的秦允禾心中暗暗嘲笑着:“演的这么卖力。”
皇帝眉头紧紧锁在一起,满脸的困惑,只觉得这事儿如同乱麻一般,愈发让人摸不着头脑,于是不耐烦地打断他们二人,目光投向秦允禾:“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允禾你来说。”
秦允禾回过神后,赶忙恭敬地行礼,不慌不忙地陈述夜间之事:“回陛下,民女与公主殿下原本玩得正畅快尽兴,可谁知人潮汹涌,竟将我们冲散了。后来,民女与陈统领一路找寻,在丹阳侯府寻到了公主殿下。”
皇帝眉头一挑,满脸疑惑地问道:“你们是如何知晓闫阳在丹阳侯府的?”
一直沉默的陈峰这时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我们是跟着一只蜜蜂找到公主殿下的。”
秦允禾心中一惊,生怕陈统领说出自己曾到过清王府之事,急忙回道:“陛下,那是追踪蜂。民女有一位故友,她生性喜爱豢养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动物。游玩之时,因见人多杂乱,怕彼此走散,便在我们身上撒了些特制的花粉,而这追踪蜂能够依据花粉的气味找到我们。”
皇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梁寒则在心中暗自咒骂:“好你个西园,竟敢如此害我,你给我等着。”
皇帝犀利的目光再次投向梁寒,语气威严地问道:“说吧,为何要绑闫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