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帮小猕猴找人,那肯定得先去村子里问问村民。
“我们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问呢?”
小唐怀疑道:“难道开口就问——你是猴子的爸爸吗?”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路辰钧从身后拿出了一样东西。
沾了不少泥巴的唢呐,看起来有些旧了。
“这是那个人遗忘在山里的东西,被小猕猴捡到后一直当宝贝一样收藏着。”
回到了青山村高大娘家里,雷磊连着喝了两缸子水才缓过劲儿来。
见着了唢呐,他就跟见到老朋友似的,兴致勃勃地伸出手索要:“给我看看。”
雷磊靠音乐吃饭,对乐器很是爱惜。
他卷起了袖子,将唢呐吹口上沾的泥土都一一擦拭干净。
卓倾华陪着黄狗玩儿了一会儿,起身同他们说:“可以确定的是,跟猕猴亲近的男人会吹唢呐,不过自从那猴子捡到这支唢呐后,它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了。”
“山里有一小撮的猴群,它因为太小被赶出族群的时候,只带了唢呐在身边。因为它说——”
卓倾华的目光转移,在看见雷磊试吹唢呐的时候,欲言又止。
路辰钧鼓励道:“它说什么?”
唢呐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听着俏皮得很。
等雷磊安静下来,卓倾华才面无表情地说道:“它说这唢呐用来挠屁股刚合适。”
雷磊:“……”
小唐和路辰钧都向他投以同情的眼神。
但扬起的嘴角多少带着点幸灾乐祸。
紧接着,院子里响起了呸呸呸的吐口水声。
为了找到这个吹唢呐的人,很快,几个人就找了经常跟剧组打交道的村长去打听。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村长在听到他们问的话后,脸上闪过了短暂的一抹僵硬之色,然后陷入沉默。
大约过了十几秒后,他恢复如常,抽着烟锅缓缓地说道:“你们要找喂猴子的人,我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村子里的谁。不过全村会吹唢呐的,也就只有老赵家的独子。”
路辰钧问:“那老赵家在什么地方?”
“搬走啦!”村长从烟袋里捻出一小撮的烟草,往烟锅的小烟口上塞了进去。
不知道是心态不稳,还是手抖,有不少烟丝漏掉在地上。
卓倾华微微拧眉,追问道:“他们为什么搬走?”
“因为他家的独子遇到了意外去世了。”
想起旧事,村长叹了口气,沧桑的脸上浮现出恍惚的回忆表情。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知道。青山的另一头也有个村子,赵家的独子在山那头的村子有个相好的。但因为家里反对,所以一直没能在一起。”
“青山村的年轻人都陆续地走出了村子,去大城市里发展,没人愿意拘在这干什么都不方便的小小村庄里。唯独他,因为舍不得对象,每天借着去拜神的名义偷偷往返青山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