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虹娇怎会轻易相信鬼魇的话,“还是趁早收起你那点儿鬼祟的小心思吧,我与兄长相依为命多年,他对我如何我岂会不知,怎是你三几句胡话就能轻易挑拨的?劝你闲暇时候多看些书,要知道,赤明界的圣女唯我一人,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轻易替代的!”
“不不不!”鬼魇笑的有些渗人,“这位‘圣女’的来头可不小,比起你这个有名无实的真圣女,那个‘假’圣女可威风多了!就在昨天夜里,那个假圣女救了被浊气所伤的百姓,还将我打出原形,在我面上刻了这个‘恶’字!”
他反手指着自己的右脸,从见到鬼魇开始,虹娇就注意到了那个狰狞可怖的伤口。辰瑶的手艺不济,那字的笔画歪歪扭扭,加上刚刚形成的结痂,虹娇费了好大力气才分辨出那竟然是个字!
“哈,哈哈哈!”虹娇一楞,继而乐的前仰后合,“这位‘圣女’可真是个妙人儿,我从前怎么从未想到如此高绝的手段用在你身上。可惜啊可惜,竟然被她抢先一步了!”
“你!”鬼魇见这招挑拨离间对虹娇无用,反倒被对方看了自己的笑话,立时恼羞成怒,几乎将宫秋灵的交代抛之脑后。在听到屏风后传来的一声轻咳时,才勉强藏起了眼底的怒色。
那声轻咳明显来自一个女人,虹娇假作没有听到,只对鬼魇道,“你休想巧言令色,让我做任何对兄长不利的事。别以为用了龌龊手段,妄想可以用以南的安危要挟我。实话告诉你,就算你将我俩一块儿杀了,也不会遂了你的愿!”
“哼,圣女多虑了,什么杀不杀的,那种事我早就不做了。你只需安心在我这里住下,其余的就不必劳心了!来人,将圣女请到后面休息!”鬼魇挥挥手,立刻有人上来毫不客气的将虹娇拽走。虹娇也不挣扎反抗,只等着看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屏风后环佩叮当,宫秋灵款款走出。对于鬼魇此次的表现,她很是满意,“魔君做的很好,虹娇性子颇烈,若是此时激怒她,闹起来也是麻烦。”
“宫姑娘,有虹娇在手上,何愁虹霄不乖乖俯首称臣?”鬼魇志得意满,摩拳擦掌,恨不能立时就带了虹娇杀上门去,将以往丢掉的面子一起找回来。
“俯首称臣容易,但如何做到名正言顺,才最难。”宫秋灵为鬼魇展开一张宏图,“赤明界大半掌握在虹霄手中,并非全然因为祖上庇佑。能让百姓归心,也是虹霄的本事。你若用虹娇的性命做筹码,迫使虹霄不得不妥协,那样得来的权势绝不会长久。待将虹娇交还后,他大可以将借此事讨伐与你,到时候你如何抵挡的住?”
鬼魇一心只想将虹霄所拥有的一切据为己有,并未想过做成此事的后果。他忽然想到那些百姓不要命的挡在辰瑶面前护她的情形,忍不住的打个哆嗦。
“那我该如何做?”此刻鬼魇面对宫秋灵,才算真正的心悦诚服,虚心向其请教。
宫秋灵不紧不慢道,“自然是要在百姓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大祭之上竟用他人假扮圣女,这才招来天怒人怨,害的无辜百姓被浊气所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