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件打着补丁却还脏兮兮的褂子,头发乱得像个鸟窝,嘴里叼着根草,正斜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夏婉清。眼神里透着一股让人极其不舒服的光。
这王癞子在村里的名声那可是臭到了极点,不仅平日里偷鸡摸狗、游手好闲,还把自己的老婆给打死了。
“关你什么事?”夏婉清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厌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和这个王癞子拉开了点距离。
王癞子却不依不饶,往前凑了凑,那股子汗臭味和嘴里的烟臭味混杂着扑面而来,他咧着嘴笑道:“哟,夏知青这火气可不小啊,咋啦,跟林知青闹别扭啦?他不懂得疼人,哥哥我可心疼着呢。”说着,又伸出那脏兮兮的手想去碰夏婉清的衣角。
夏婉清猛地一侧身,躲开了他的手,眼中的厌恶更甚,大声呵斥道:“王癞子,你别动手动脚的,你再这样我可真喊人了!我告诉你,我和林正宇的事儿不用你管,你也不配管!”
王癞子见夏婉清躲了过去,也不恼,依旧嬉皮笑脸地说:“哎,开个玩笑,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瞧你这紧张的样儿,哥哥我能把你咋地呀?”
说着,他还故意往前凑了凑,那股子汗臭味和嘴里尚未散尽的烟臭味混杂着,如同一股难闻的浊气,直朝夏婉清扑面而来。
夏婉清皱着眉头,又往后退了几步,眼神里满是警惕与厌恶,紧紧地攥着衣角,一声不吭地瞪着他,就盼着这无赖能赶紧离开。
王癞子却像是没看出夏婉清的反感似,依旧自顾自地说着:“刚才我听你和林知青说什么沈知青和贺逸尘的,怎么回事啊!”他那小眼睛里透着一丝好奇,可更多的还是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窥探欲。
夏婉清心中一惊,她没想到这王癞子居然偷听了她和林正宇的谈话,本就因为林正宇的不辞而别而气恼,这会儿更是不想和这无赖多说半句。她冷冷地回道:“跟你没关系,你少管闲事!”
王癞子一听,却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小道上显得格外刺耳:
“哟,夏知青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哥哥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瞅着你和林知青闹得不太愉快,是不是跟这沈知青和贺逸尘有关呀?说不定哥哥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他边说边搓了搓手,那副假惺惺的模样更是让人作呕。
夏婉清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就你?你能帮我出什么主意?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整天在这村里游手好闲,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王癞子被这话一刺,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依旧厚着脸皮说:
“哎呀,夏知青这话说得可就伤人了,我那也是生活所迫嘛。再说了,这事儿你要是跟我说说,保不准我真能帮上忙呢。你看这村里,谁不知道我王癞子消息灵通呀,说不定我知道些关于这沈知青和贺逸尘的事儿,能对你有用呢。”
夏婉清心中一动,她确实对沈知青和贺逸尘的情况有些疑惑,可眼前这人是王癞子呀,她怎么能相信他呢?但又想着万一他真知道些什么,或许能解开自己心中的一些谜团。
犹豫了片刻后,她还是冷冷地说:“哼,你能知道什么?不过既然你想听,我就告诉你,要是你敢胡说八道,我可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