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杀掉崔令棠,她的孩子就能活了。
这里只有崔令棠一个人懂道法,沈川那些凡夫俗子也没有办法做什么。
崔令棠感觉到背后劲风,使用轻功跳跃避开,反手朝背后刺出勾灵剑。
勾灵剑果真威力巨大,上古辟邪玉的原材料极克邪祟鬼魂,不仅挡住兰姨娘自曝魂魄的伤害,居然还燃起了火焰,已经是要把兰姨娘的残魂烧灼干了。
崔令棠看着那火焰,心里明白,兰姨娘怕是要魂飞魄散了。
明明她还打算用引魂阵法送这兰姨娘去重新投胎的,只是没来得及说出来,却不想她硬要作死杀自己。
兰姨娘最后一丝残魂犹在,只见她卑微地匍匐在崔令棠脚下,“求你...... 姑娘,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令棠本就生的雪肤花貌,貌美白皙,加上今日她戴的是一个白色栀子花冠子,在这暗夜里,低头悲悯看着地上那个可怜的女人。
沈川、沈慎还有沈深三个人都想着,真是从此不敢看观音。
令棠说道:“叶秋兰,我原本就同情你的遭遇,要为你设引魂阵法让你重新投胎的,不必停留在这人间纠结这一世的孤苦。
可是你企图杀我,你如今将要魂飞魄散,这也是你咎由自取。
但是关于你的孩子,我会送他重新投胎,并且诵经做法超度,保佑他来生投个富贵胎。”
兰姨娘看着崔令棠,泪流满面,满是感激,“富贵胎?真的吗?谢谢你。
愿他来世能做个生活富足的小少爷,他的母亲是一位正妻大娘子。”
说完这句话,兰姨娘最后一丝魂魄碎片散尽。
储氏走过来眼神不善地盯着令棠,“崔令棠,她的什么孩子?你刚刚和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慎挡在了崔令棠身前,和自己的母亲对峙,“母亲,请不要如此无礼。”
储氏从盯着崔令棠的眼神转到了沈慎的脸上,像是不敢置信。
“沈慎!好啊你!你是不是现在心里特别唾弃我这个母亲?
这是第一次,你因为别人站到了为娘的对立面!
崔令棠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她不过是寄居于我们府上的一个商户女!你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今年年底,你就要娶吴家小姐!
对!我是做了那些脏事,我派人杀死了叶秋兰和她的孩子!可你不是既得利益者吗?
最没有资格怪我的就是你和巍哥儿!
要不是我这个当娘的,你和巍哥儿会一直被父亲亲自带在身边教导从而顺利在战场上获得军功名扬天下吗?
叶秋兰那个贱人惯会哄着你父亲,焉知她的孩子生下后不会夺走你们的父爱?”
沈慎被母亲说的哑口无言,默默垂下了头。
是,最没资格怪母亲的是他。
崔令棠懒得站在这听储氏说屁话,她已经和沈川先跑到了慕哥儿的院子。
沈慎和沈深也随后跑了进来。
刚踢开房门,就看到那个鬼胎的魂魄已经大半没入了慕哥儿的身体,那颗红色的夺魂珠红光闪烁。
再来晚一点,这个鬼胎的魂魄马上就要占据慕哥儿的身体了,到那时候慕哥儿的芯子就不是慕哥儿了。
这就是兰姨娘的目的,她要让她的孩子成为定国公府这一代的嫡长孙!
二房唯一的孙子!受尽宠爱的金疙瘩宝贝!
她想要自己胎死腹中的孩子拥有这样尊贵的命运和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