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维护她?人家都说了,她不喜欢你不爱你!你还剃头挑子一头热干嘛啊?
你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沈家玉郎,你要有你该有的风骨,别人不回头,你也不要上赶着!
听娘的,先去端王府和你外祖父说几句软话,他老人家一直那么疼你,你今日算是伤了他的心了。
至于你舅舅舅母那里,你不想去,就算了。平乐那性子确实是无法无天,是该要管教了。”
沈川眼神阴翳,点了下头转头就走了。
崔令棠,好样的!
原来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大惊喜。
我不会放手。
你想摆脱我,休想!
男人眉目煞气横生,再维持不住沈家玉郎如冰似雪高岭之花的气质,反而似有火焰在焚烧。
眉骨间都透出不经意显出的威厉,双眸霍霍犹如磷火幢幢,更似某种凶兽仿佛被瞬间解开了禁咒,再也毫无顾忌地要出闸逞凶。
崔令棠离开定国公府后就亲自坐马车去白云书院找兄长。
崔令梧走到书院大门口,见妹妹第一次来书院找自己,也很是惊讶。
“糖糖,你怎么来了?”
最近崔令梧在书院里日子格外好过,那些人听见他妹妹和沈世子定了亲,对他态度都逢迎巴结了起来。
令棠看着哥哥兴高采烈的模样,有些说不出口,但她性子倔犟,已经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大哥,我不想和沈川成亲了。反正还未交换庚帖,一切都还来得及。
对外就说算了八字不合就是了。”
崔令梧大睁双眼看着妹妹,“糖糖,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定国公府门第如此之高,沈世子也是人中龙凤,年少有为,哪里不如你意了?怎能悔婚?
再说,爹娘已经带着嫁妆还有庚帖上京了,你这是要让他们空欢喜一场吗?”
令棠看着大哥的眼睛,“大哥,反正我就是不想嫁了。
我已经亲自上门向定国公府老太太还有清河郡主致歉。
相信我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未来儿媳妇,他们也没觉得什么可留恋的。
之前沈世子是因为永安侯夫人向我提亲的事为我避祸才提出和我定亲,如今永安侯府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也没必要占着人家世子夫人的位置不放,免得人家说我们家挟恩图报。
俗话说,齐大非偶啊。”
听到这句话,崔令梧有点反应过来了,他神色莫测地看着妹妹,“糖糖,是不是沈家有什么人在你耳中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了?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没有,大哥。只是我想清楚了,成亲关乎到我下半辈子的幸福。
我觉得沈世子不适合我,我也不喜欢他,没必要硬凑成对。
之前我是怕嫁给永安侯府那短命鬼,这才迫不及待答应和沈川定亲的。”
说着,令棠还掉了几滴泪,“哥哥,你最疼我了不是吗?难道你不想看见我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吗?”
崔令梧被这几滴泪吓住了,心疼了起来,他向来拿这个妹妹没辙,妹妹一哭他就心揪疼一样的。
“好好好,我的糖糖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