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创达集团直接选择了方案三不选方案一啊，这多少有些不合理吧？”家俊嘴上虽是质疑，可那脸上的兴奋劲儿却怎么也藏不住，眼睛里都闪着光。

“对啊，我们的方案一做了那么多工作，方案三才是个概念……”禾墨接着家俊的话说着，想着反正是选择我们的方案，干嘛不选择方案一呢。

“不是创达集团选的，戏曲中心的项目非公开招标，肯定还是政府选择做主导。”我想了想说着。

“不可思议啊，这要是以往金总让赵必佑来做方案三了，戏曲中心的项目我们岂不是就没戏了！”家俊感叹道，“还是阿铭牛啊，确实是多一个方案多一个机会。”

禾墨眼睛一转，脸上露出那副 “贱兮兮” 的表情，笑着说：“不知道金总现在什么心情，好想去采访一下啊，哈哈。” 那语气就好像已经看到金卓吃瘪的样子，觉得特别有意思。

我被禾墨这模样逗乐了，忍不住顺着他打趣：“哟，不叫小金啦？之前一口一个小金。”

禾墨笑嘻嘻地摆摆手：“那可不兴叫的，不管怎么说，拿到项目了，金总还是金总，咱可不能没大没小！”

苏朵没有说话，她心里知道，顾铭有实力不错，这次金卓也是因为同时两个项目有些不知所措，她认为金卓更偏重于药厂的项目。

……

办公室里，灯光昏黄，金卓身子后仰，脸上带着几分自得。

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慢悠悠地开口：“还好接了秋平的项目，不然你们看……” 那语气里满是事后诸葛亮的意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却全然不提当初做决策时的独断专行。

他习惯用那套看似 “自洽” 的逻辑，来粉饰自己的强硬和专断，似乎只要这么一说，之前的种种就都合理了。

赵必佑和陈恒坐在一旁，听到这话，只是默默对视一眼，没有吭声。地方非遗戏曲中心的项目花落别家，他们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可也清楚，自己确实没能争取到这个项目，此刻反驳金卓也没什么意义，只能咽下这口气。

金卓见没人搭话，也不觉得尴尬，放下茶杯，继续说道：“那接下来的时间，咱还是专心做药厂的项目。想必顾铭他们不会朝我们这边要人力的。” 说这话时，他神色轻松，非但没有因为错失戏曲中心的项目而失落，反倒像是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毕竟，不用再为两个项目同时开展时棘手的时间安排和人力调配问题发愁了。

陈恒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是不会要人力，但是苏朵肯定是会全程参与戏曲中心的项目吧。”

金卓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回应：“没事，我和沈建涛说了，他愿意的呀。后面你们仨男生主做，苏朵空余时间还是会配合你们的。” 他说得信誓旦旦，“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赵必佑和陈恒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忧虑，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金卓这看似周全的安排 。

……

陆砚满脸笑意，迈着轻快的步伐朝我们这边走来，老远就扬起手打招呼：“恭喜恭喜，恭喜我的老伙计们，顺利拿到戏曲中心的项目。”

我有些疑惑，迎上前去，说道：“只是选了我们的方案，没说直接拿合同啊。” 在我看来，这次和政府合作的项目，方案被选中只是第一步，距离真正拿到合同还有一段距离，心里还是有些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