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档子破事结束,姒缤私下又找了嫃环一趟,准备和牠组成共同对付姜灿烂的联盟:“此事是针对你绾贵人而来,以后也要事事小心。”
“本宫不与你多见面,才能多有裨益。”牠又说。
嫃环懂,避嫌嘛。
当晚,姜灿烂逼着曹默想办法,找个人出去顶罪,免得把牠这个真正害小孩的蠹夫牵扯出来。
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啊。
果然男人就是贱!
那厢,妶姈连夜给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回了信——这可是个麻烦事,叶二那家伙,是她母亲的铁杆迷妹,但是一直看不惯她,她们每次通信都是吵架开始吵架结束;没睡多久,她一大早起来又要看姜灿尧将军的折子,这姜灿尧也不是省油的灯,直叫她焦头烂额、脑袋冒烟。一夜下来,她忙得眼圈乌青,冒烟的脑袋上头发又掉了一大把。
皇后伴着晨曦而来,牠优雅地掀开帘子,给她送来据说可以生发的何首乌茶:“姜大将军在沙场征战,她的弟弟在后宫奔波,一大早御膳房就来禀报,说掌管糕点材料的小?出来认罪,说自己是一时疏忽弄混了粉料。现在御膳房在等皇上示下,要如何发落呀?”
“哟,牠们真是雷厉风行啊,一下子就找出真凶了。”妶姈哼了一声。
她发现,姜灿烂最爱的阴阳怪气虽然恶心但实在解气。她嘲讽了牠们一句,顿时心里舒服多了。
“有人位高权重却屡生事端,不惜伤害公子来陷害皇上喜爱之人,臣胥以为此风不可长。”皇后语气变重。
妶姈对此门儿清,但是姜灿尧是扶弟魔,姜灿烂是吸姐精,姜灿尧又在为她打仗,她是真的麻爪子呀!
“此事到此为止吧。”妶姈叹了口气。
“那小?呢?”
她知道那个小?是无辜的,也不打算罚得太重:“把她给我开了。”
炒她鱿鱼得了,姜灿烂应该也就满意了。
那厢嫃环也在追查牠宫里的背主之人,盯上了正在镜子前翘着屁股臭美的梡碧:“你上次去御膳房领木薯粉做珍珠丸子,可以拿来吃了。”
梡碧勉强笑道:“小主怎么突然想吃这个……上次的事,虏俾觉得秽气,就扔了。”
嫃环:“哦。”
夜里,妶姈忙着看奏折,苏婄晟又来让她翻牌子,还说不要脸的姜灿烂又准备了什么劳什子点心邀请她去。
妶姈深吸一口气,想到姜灿尧还在给她打仗,勉为其难地去了姜灿烂那儿。
“去告诉绾贵人,明日一早朕去牠那儿用早膳。”她临走前吩咐苏婄晟。
为了她这句话,嫃环一整个宫里都得早起梳粧打扮。梡碧特意戴了满头鲜艳的凤尾蝶,嫃环注意到了,状似无意道:“你今日打扮得很鲜艳啊。”
梡碧找了个借口,甜甜笑道:“今日是中元节,虏俾打扮鲜艳些,压一压诡气。”
牠连颈衣都格外鲜艳,衬得那喉结又圆又大,只怕不只是为了压诡气这么简单。
怪物难不成还会怕牠那性感的喉结和艳丽的粧容?好笑。
嫃环面无表情:“是啊,中元节。今夜宫里要做法事祭祀鬼神,御湖里会烧法船送祭品,你也去吧,算是尽尽孝心。”
嫃环又把榴朱赶去小厨房检查菜色:“我特意叮嘱了,今日要做得精致些。”
毕竟妶姈要来嘛。
牠们苦等的妶姈此刻正在画君宫里。姜灿烂和侍男服侍她穿戴上朝的服饰。姜灿烂一边温惋地为她戴冠冕,一边盛情邀请她喝参汤、一起吃午饭。
妶姈闭着眼睛,装作困倦,其实心里是觉得烦:男人是不是真的不能独立行走?吃个饭都要人陪!
有病是吧!
姜灿烂还没完呢,又装作无辜的样子说:“臣胥还以为,皇上因为舞阳公子的事生了臣胥的气,再也不会来了呢。”
果然男人最擅长演白莲装无辜了……
牠这心理素质也真是绝佳啊,装得好像坏事不是自己干的一样,还真好意思提?